钟展很是高兴,说道:“一定是这样的了,哈哈,江海天错认亲戚,如今咱们给他找回真的内侄,将来说不定还有真假叶凌风对质的好戏上演呢。这也真算得是武林趣事了。”
李沁梅一瞪眼睛道:“还说‘趣事’呢?秀儿要是上了他的当,哼,我只怕你哭也哭不出来!”她数说大夫,自己的眼眶却先自红了。但此事却不能埋怨丈夫,只能埋怨自己。
钟展忙道:“好,宇世兄,你的事情要紧,赶快走吧。我会替你留心叶慕华的行踪的。”
李沁梅也赶着嘱咐宇雄道:“你见了钟灵和钟秀,告诉他们,我马上就会来的。祝你一路平安,将这j贼到擒来!”
宇雄跨上赤龙驹,兼程赶路。一路之上,仍然没有发现风从龙的行踪,也打听不着消息。不知他究竟是在前头还是后头?
宇雄担着两重心事,除了怕风从龙赶在他的前头之外,就是挂虑他的师m江晓芙了。
李沁梅害怕nv儿上当,他则是害怕师m上当。马在飞奔,一幕幕的在事在他心头翻过。幽谷里的相互扶持,师门的一同练武。还有,东平湖畔的笑语盈盈,小山坡上的衷情吐露。他们并没经过山盟海誓,但也早已是心心相印了。宇雄心里想道:“师m虽是天真未凿,但却ai恨分明。她并不知叶凌风乃是假冒,却老早就感到与他气味不投,有常对我说不喜欢这个大师兄的了。师m一定不会上他的当的!”想是如此想,但总是心悬念,除非见着了师m才得安心。赤龙驹日行数百里,他是还赚它走得慢了。
宇雄在记挂他的师m,江晓芙也在记挂着他。
且说江晓芙跟着这支义军入川之后,叶凌风将义军的各派弟子调到各地,协助各地的义军首领。钟灵、钟秀和江晓芙等人则留在他的总部。叶凌风这支义军的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各派的精英,一分发各地,每一个人又都成了当地义军的领袖人物,故所以叶凌风也就隐隐成了义军的总指挥,有权调动各地义军,下将近十万之众。
江晓芙暗监视这位师兄,对叶凌风采取的是“敬而不亲”的态度,但因为抓不着他的破绽,江晓芙也不敢就怀疑叶凌风乃是j细。叶凌风则仍念念不忘想做江家的nv婿,但每一次他想献殷勤,都碰了师m的钉子。
叶凌风在江绕芙那儿碰了钉子,在钟秀这儿则受到青睐。钟秀虽然比江晓芙大两岁,但因是在天山长大,少与外间接触。
却比江晓芙还更单纯,压根儿就不懂得世路多艰,人心险恶。她眼看到的只是叶凌风的许多“优点”:温尔雅,风度翩翩,上马杀贼,下马c露布,能武能。论师承,仙是天下第一高的掌门弟子;论地位,他不过二十多岁就做到义军首领。总而言之,在钟秀的心目之,叶凌风简直就找不到半点暇疵。钟秀初涉情场,更何况还有她的双亲的暗示,自难怪她对叶凌风衷心倾慕了。
叶凌风何等聪明,何须钟秀从口吐露?叶凌风早已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她对自己的倾慕之意了。于是叶凌风也就“顺水推舟”,抱定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打算。
叶凌风的“如意算盘”还不仅仅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而已,对于钟秀,他还有更其y险的图谋,
钟秀的哥哥钟灵是义军的副统领,当日在氓山的英雄会上选拔这支义军之时,江海天提出:正统领的一切命令必须经过副统领的同意方能执行,当时各派的掌门以为这是江海天的谦虚,因为按照严格的武林辈份而言,江海天比钟展晚一辈,他的弟子叶凌风是应该尊重钟展的儿子的。也就无可无不可的通过了。但一经通过之后,这也就变成了制度。既成制度,钟灵也就等于以副统领的身份兼任“监军”了。叶凌风作贼心虚,早已猜到这是师父要用钟灵来监视他,至少也是“掣肘”他。义军出发之时,江海天又再嘱咐叶凌风遇事必须与钟灵商量,这就更证实了叶凌风的猜疑,对他师父的布置亦更了然于x了。
如今,叶凌风觉察出钟秀对他的ai意,这正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于是就时不时对她献点小殷勤,哄得她f眼帖帖。钟灵原本就对叶凌风没有疑心,也没有t会到江海天郑重的嘱托之意,待到入川之后,又加上夫。有这j种原因,他对叶凌风的一切措施,遂从不加以审查,也从来不持异议。叶凌风表面装作尊重他,实际则是大权专揽,独断独行!
这一晚,正是叶凌风下令明日大举进攻小金川的前夕,各路的义军已经集,叶凌风的总部驻在山下。命令各军提早歇息,明日清晨进军。
钟秀心情兴奋,睡不着觉。午夜起来,拉了江晓芙陪她到林散步,也好谈一些t已的话儿。
时序正是初春,山头仍有积雪,山坡已是野花盛开。刀光如水,雪月j融,大地一p银白。面在月夜看花,也似乎比白天更美。
江晓芙吸了口气,赞叹道:“好香!好美!”钟秀笑道:“你倒还有闲情看花赏月。我已经在想着明天的战斗了。”
江晓芙道:“我也有点儿担心的。”钟秀诧道:“担心,担心什么?”她以为江晓英是在担心失败,心里颇不以为然。
江晓芙道:“担心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我不懂叶师哥为什么把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