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溪来了这几日,就连对乌洛兰都没有好脸色,所以此时她这么问侍女的时候,侍女也是讶异了一下。
就在侍女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突然谢清溪抬了一下手,是一方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帕子,颜色是……
谢清溪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看了眼手中的帕子,这是谢清湛给她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用。她立即便上前开始怕侍女的衣裳,三下两除二地便将这个侍女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看着穿着单薄的侍女,她还很好心地将人拖上床了,只是这姑娘看着挺矮的,怎么这么敦实。
待谢清溪换好了衣裳之后,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梳个个辫子。反正这帮人此时都聚集在夫人的大帐之中呢,待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再出去便是。
等帐子被掀开的时候,谢清溪抬头就看见谢清湛大大方方地进来。她有些吃惊地看着,而谢清湛也很是无语地摇头:“这帮鞑靼人压根就没防护。”
大概是觉得陆庭舟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而他们所居住的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就算谢清溪逃跑了,只要不是骑马,就很快都能被抓住。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怎么看守谢清溪,就是以为汉人的女人都胆子很小,也不会骑马。
“没想到你居然还真能说动那个什么塔娜,给她母亲下毒?”谢清湛原以为谢清溪的计划或许不会这么轻易成功呢。
谁知这会人都聚集到大帐去了,所以他此时出入根本犹如无人之境。
谢清溪摊手无奈道:“她又不傻,我只是教她怎么做而已,显然鞑靼人的脑袋也并不是核桃那么点大。不过那个台吉夫人肯定不是中毒了。”
看出来这个伯颜和扎哈台之间的斗争还是很激烈的,要不然那位台吉夫人也不会剑走偏锋地,真的听她这个外人的话。
显然谢清溪的话,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女子之间的斗争还可以这般。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谢清溪看着外面,而谢清湛则是按住她的手臂。
此时有纷杂地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谢清溪立即噤声不再说话。
“现在大夫正在给那个台吉夫人治病,他们还派人去咱们的商队找药材了,所以我们只要跟着商队的人一起离开就好,”谢清湛对着她轻声说道。
此时外面已是乌黑一片,在草原上灯油是个昂贵的东西,寻常牧民根本舍不得点灯,因此这会连绵的帐篷之中,只有寥寥几盏星灯。、
谢清溪被带谢清湛一路带着走到了他们赶来的马车上,而谢清湛扶着她上车,待进了马车之后,便将马车地板上的地毯拉了起来。
“这里面的暗格刚好够一个人,所以你先躲在里面,”谢清湛立即说道。
这辆马车是他们从叶城带来的,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能用到。而此时成是非等人还在大营之中,因为他们是前往大都的药材商人,昨日的时候就给脱脱台吉送了不少礼物。而今日台吉夫人中毒,便立即想到他们,所以快马加鞭过来跟他们索要药材。
因为他们拉了一马车的药材过来,谢清溪这会还觉得整个车厢里头都是药材味道呢。
谢清湛是驾车的,所以这会已坐在马车上面。而方才换班的侍卫,这会也重新站了回来。而这些侍卫倒是站得笔直,往来的风吹的呼呼地响动。
待成是非等人出来的时候,一切都还顺利。成是非他们是被脱脱台吉的二儿子贾鲁给送出来的,他们正登上马车,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蒙古包中传来一声长哨声。
“怎么了,”贾鲁回头看了一眼,便立即问道。
而很快便有一队人马过来,贾鲁看着为首的伯颜,立即脸色难看起来。伯颜不许马车离开,而贾鲁则看着他怒道:“三弟,你为何也太过分了,他们是来救母亲的人,是咱们的贵客,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的贵客。”
“二哥,恪王妃不见了,我怀疑是这几个商人将她藏了起来,所以请你让开,我要搜索马车,”伯颜此时绷着脸,显然脸色也并不好看。
自从乌洛兰将谢清溪带回来之后,就连父亲对他们和颜悦色了许多,伯颜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同扎哈台他们相比较。可是母亲曾教过他一句汉人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本就是脱脱台吉的儿子,也是尊贵的黄金家族后裔,凭什么扎哈台这些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所以在见到谢清溪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一个足可以改变整个鞑靼部落的计划。这些鞑靼人相信天生武力,可这个世界上最终能胜利的人,是靠的谋略的人。
伯颜一直觉得他们部落的未来应该在他的身上,他看着贾鲁,愤恨地说道:“你最好让开,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贾鲁虽只有身边两个护卫在,可是对于这个他一直瞧不上的伯颜,即便他带着一整队的人马,他都是蔑视地眼神。他打量了伯颜一眼,只轻蔑笑道:“我便是不让呢。”
此时马车中的人显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而商队的领头人托克立即推开马车,下来之后便用蒙语拱手道:“两位殿下不要生气,不过是要检验马车而已,我们打开车门让殿下们检查便是。”
按理说贾鲁和伯颜都不够资格被成为殿下,但是此时托克也只是恭维两人。而成是非假扮的蒙古商人立即推开车门,马车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摆设,就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