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起身,幽幽的道,“这么多年一直劳烦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如果说我家相公以前对你们有恩,也算还清了。妈妈,以后好好生活,江湖中事,就再也不要搅入其中了。”
她说完打开窗户,抬头望着月亮发呆。月色笼罩在她的身上,显的那样凄凉和憔悴。
师傅,我,好想你。
丫头探出头,看见正堂出来的人缓缓走来,小手紧紧的抓着怀无伤的衣服。
那人穿着一件洗旧的棕色衣裳,手中没有武器,头发用一只简单的玉簪束起,可是即使装着如此平凡,也难以掩盖他那种少有的丰神俊朗。
这种美,和怀无伤的俊逸是截然不同的。
“公子。”那人看到怀无伤,抱拳低头。
怀无伤对他轻轻的点头,之后问他,“舒城,你怎么会来这里。”
“禀公子,是门主让我来协助公子的。”
幻舒城,无伤门门主的得力助手,一般都只为门主做事,这次门主把他都派出来了,可见事态的严重。
“父亲可有什么让你转告的?”怀无伤看着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扑克脸,料想父亲定会有什么吩咐。
“门主说,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只能亲自告诉门主一人,无伤门所有传讯工具概不能用。”
怀无伤点头,步入正堂查看。
身后的丫头看到这个活人竟然是自己人,也不再害怕了。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跟自己的公子一样,是个美男子。一般长的好看的人都不会是坏人,这是如浅告诉她的真理,真理就是不需要验证的。
她松开怀无伤,仔细打量着幻舒城。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幻舒城猛然扭回头来,看到她,眼中没有一丝异样的色彩。
就在他准备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丫头很热情的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饱饱,是公子带我出来玩的。”
幻舒城简单的哦了一声,根本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是跟着怀无伤进了正堂。
怀无伤听着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嘴角再次划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弧度。饱饱?这丫头还真是喜欢这个名字啊。
他不禁有些后悔,他知道把她卷入这场江湖血案,对她来说真的很不公平,可是别无他法。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把心收回来,仔细检查起来。
“公子,属下已经看过这里的大小庭院,所有的人死法都一样,没有伤口,没有中毒,但是死相痛苦,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怀房内参读近百年来的武林事迹,以及父亲手中的武林各大奇事和秘密,所以江湖曾经发生的事情,他大都清楚。所以他也记得,江湖中有个人,以琴为武器,用琴音杀人。那把琴被江湖中人称为雪琴,而使用者偏偏是在十七年前就已经被害的妙雪仙子。
雪琴是枫问寒在妙轻雪学有所成之时,亲自为她做的适合她用的武器。妙轻雪一生深入简出,除了枫问寒的密友,见过她的夜就只有死在她琴音下的亡魂了。
既然妙雪仙子一死,那么谁还会用此功夫?而且那个人,跟身边的这个丫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难道就没有什么疑点吗?”
“有。”
怀无伤凝视着舒城,这个人,竟然早发现了疑点,而且一直忍到现在都不吭声,真的是难以猜透啊。“是什么?”
“在铁骑堂堂主的房间发现了铁骑堂堂主的尸体,他的死法却与众人截然不同。他是被人一刀砍死的,而且凶手刀气极其霸道,几乎是一刀毙命。死后尸体被人用被子裹起,藏到了床下。”
幻舒城无论禀告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无表情,旁边的丫头一直观察着,看着他呆板的模样,很想发笑。
“带我过去看看。”
“是,公子。”
说完这些,幻舒城走在前面带路,两人的脚步都很快,丫头跟起来显然很吃力。不停的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她可不想再满地都是尸体的院子里一个人。
铁骑堂堂主的房间在最后面的院子里,院子很僻静,显然不喜欢别人打扰。幻舒城打开房门,做了个请动作。
怀无伤谢过他之后进门,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堂主的尸体竟然不见了。他回头,看着幻舒城问,“尸体呢?”
幻舒城听出了话里的不对,一步跨进门去,却发下床下早已空空如许,连裹尸体的被子都一并不见了。他回头与怀无伤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怀无伤在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他问幻舒城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尸体是什么时候。”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幻舒城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他说,“我检查完他的尸体出去,就碰见了公子。”
怀无伤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看来尸体是在我们在前堂谈话的时候被人偷走得。究竟是何人,功力如此之高,我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他再次踱步到窗前,怀无伤不是大侠,只能算是个贩卖江湖秘密的小贩,可是如此多生灵一夜之间被害,他心里竟然生出了许多怜悯。
凶手究竟是持着什么目的偷走尸体呢?难道是毁尸灭迹?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要毁尸灭迹,在行凶当晚就可以了,为什么时隔多日又折回来带走尸体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无伤门本来没打算管这宗血案的,因为不只铁骑山,南宫府在时隔一日后也被灭门,他们在江湖上不说是什么大帮大派,但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