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问了,想衣不嫁——”
“不是想衣,是你。他指名道姓,说要娶你。”
陆想云傻了。
陆庆祥才傻呢!那男人一直以来总是沉默,头一回见他那么坚定的神情,清清楚楚表明自己的意见,罐子搁了就走人,以为这样就算下聘完成,也不懂得托媒、请个什么长辈来见证的,傻傻交出所有积蓄,就不怕别人赖了不认帐啊?
唉,愈想愈担心,这么个愣小子,怎么能让女儿托付终身?
“我去找他!”
陆想云二话不说,抱了瓦罐便冲出家门。
一路奔至祝家,门虚掩着,她站在院子里,朝内喊了喊:“阿风,你在不在?”
靠窗那一处被推开,男人探了探头充当回答,又缩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应该要回答她。阿娘说,不说话,会生气。
“……在。”轻轻又补上这一句。
陆想云推门入内,见他坐在厅里,低着头在缝那只破了个大洞的鞋。
“春水婶呢?”这种女人家的事,阿婶怎会让他做?
“在午憩。”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再补一句:“阿娘眼睛不好了。”
所以他自己补。
原来如此。
瞧他补得歪歪斜斜,东一针西一针,乱无章法又惨不忍睹,她看不过去,接了过来。“我来补。”
心疼乳母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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