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我的房间。”空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欲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了，可偏偏就是嘴硬。“我管你在谁的房间，总之你不穿衣服就是不对。”

“是吗”空月抬起欲的下巴，绝美一笑。为那精致的脸庞增添了一丝妖娆。

“是。”欲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空月浅浅一笑，眼眸中的神情专注。令欲的心口猛地一缩，她想要缓解这样的紧张感，缓缓覆上心口的位置，才发现自己本没有心。

伴随着她接下来的一句话，空月笑容僵在了脸上。“月，我为什么会没有心”

“什么”空月感觉他的心正慢慢的被撕裂开来，流出鲜红的血液。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会失去她的，他莫名害怕。

空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手抚上她心口的位置问。“你希望这里有颗心吗”

以我心安你心，可好

“恩。”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想她也希望能和月一样有心安于胸膛，希望能和月一样感受心在胸膛里跳动的感觉。

空月伸手抚了抚她顺滑的发丝，轻轻开口。“以我心安你心，可好”

欲先是一怔，随即推开空月，大声喊道。“不要。”

“为什么”空月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五指弯曲，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刺进他的心口。“以我心安你心跳动，不好吗”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欲则是一步一步后退。她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空月一把钳制住她的双肩，大声嘶吼道，他想赎罪，他只是想为初雪做点事而已。

“月。”欲的身躯颤颤发抖，嘴唇也抑制不住的发抖，现在的她，竟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为你，我心甘情愿。”空月的声音有一种冷静的低沉。精致的五官出乎意料的沉静，仿若来自上古的伟岸雕塑，自暗沉的河水中平静而出。

欲推开他，径直躲靠到墙角边，不发一语。

空月的面色很冷，他五指微微用力，指头已经戳进了他的心脏，血液顺势自心口流出，在他洁白的衬衫上绽开一朵朵血色蔷薇。

如此刺眼，如此醒目。

欲只觉得喉咙瞬间哽咽，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月会不会很痛，或许死亡只有一瞬，然而可以预期的死亡瞬间，如此令人不甘而惊恐。

手指再一次戳深了，红色的液体流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月。”她猛地一把抱住空月，小小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痛楚，抬头看着他。“月求求你，不要伤害你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了。”她在他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

空月默默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好看的眉紧紧皱着，声音带有一丝哽咽。“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他的一句话，使得欲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落下。这是感动的泪，这是幸福的泪。

空月的脸上满是哀伤的神情，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你希望我心碎吗”

欲惊住，抬眼望着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摇了摇头。

“别哭，你一哭这里都碎了。”空月捂着心口，眼神心碎欲死，该死的，明明那么想要留着她的微笑，却总是害她流泪。

她不知道空月是好是坏。她只知道他是唯一一个，用心呵护她的人。

空月低头看着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她黑色长发如同绸缎，纤腰不盈一握。尖尖小小的脸上，晶亮的双眸中，哀伤而明亮的光芒在闪动。

这样美丽而哀伤的你，这样脆弱而灵动的你，叫我如何放下

“月，你的伤口还疼吗”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来到他心口的位置，眼神里挥之不去的是浓浓的哀伤。

“没事。”空月浅浅一笑，伤口早已愈合，一如当初。

永远不要为了我而伤害你自己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膛，尽管那里早已恢复成往昔，可却还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里曾经为她滴血。

“月，永远不要为了我而伤害你自己。”欲伏在他的胸膛上，聆听她的心跳，她害怕，害怕月会死，害怕月离开。

空月先是一怔，这样的幸福他已经期盼了多久，他不敢说自己有多幸福，因为他害怕老天会收走他所有的幸福，他木楞的点了点头，艰难说出一个字。“恩。”

之后的一段时间，空月发现一个现象，她懒，懒得出奇，懒到天怒人怨。

只要能躺就绝不坐着，成天的喜欢坐在书桌前傻傻的翻阅着一本本书。但又只是翻了一会，便又再次塞了回去。

空月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她的记忆已经全部被他抹去了。他斩断她之前的一切戾气，从头再来，获得新生。

这日空月找了她半天，却不见人影，招来看守人员，才知道他又躲在书房里看书了，呆了一天，从未出过门口半步。

空月心中不免有火，见她如此不好好照顾自己，打算好好斥责一顿。他心疼她，不愿她太累，在他身边，她不需要太能干。

一进书房，果然见那一袭单薄白色身影在墙角坐着。他悄悄靠近，却见她双眼空洞盯着书柜，两眼发直，不知想些什么。

他正要唤她，欲先他一步开口，唤着他的名字。“月。”

空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