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
“这里。”玲珑指了指自己的衣袖。
冷祁宿连忙将手伸进她的袖管,摸出一个小瓷瓶,自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又转身倒了一杯水,轻轻将她扶起靠在身上,自己先试了试水温,方才将药塞进她的嘴里,再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一口水。
那是莫霜从未见过的冷祁宿。
心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屋里很多余,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却发现碎得根本没法穿。
她想再拿件衣服穿上,可是衣柜在床榻的另一边,要想去拿,必须经过他们两人的视线,她如此狼狈的样子,想想都觉得羞辱。
“你一天都到哪里去了?”
“奴婢去了一趟普禅寺。”
“什么?”冷祁宿一惊,黑眸中浮起薄怒,“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是关心她的,不是吗?
玲珑笑笑,“没事,很多老百姓看热闹的,奴婢藏得极好。王爷不方便露面不是吗?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还请王爷莫要责怪才是!”
“哎”长长的一声喟叹,他无奈地摇头,“你呀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莫霜缩在墙角,空留苦涩。
冷祁宿如此多疑、谨慎的一个人,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任由她这个旁人在,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讲普禅寺的事呢?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呵,是因为太欣喜了?太激动了?还是太凌乱了?
这时,冷祁宿也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来,看到缩在后面墙角的她,脸色微变:“你怎么还在?”
原来,是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她的存在,难怪会无所顾忌。
她弯了弯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轻声问道:“王爷觉得妾身应该去哪里?”
这是她的幽梅苑,他和另一个女人在她的床上郎情妾意,倒来问她怎么还在?
冷祁宿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凝眸看着她,静默了几秒,骤然眸光一闪,别过视线,“方才我们的话你听了多少?”
终究是不信任她的。
也是,她是一个细作,本就不值得信任的,可为何此刻,她的心里却有钝钝的疼痛?
“妾身什么也没有听到!”她淡淡地应着,起身,在两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到衣橱前面,取了件衣衫穿在身上。
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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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71寸:没有睡好
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
可双手还是忍不住薄颤,扣了半天,才将上衣的盘扣扣好。
咽下心中的苦涩,她回头,对着两人浅浅一笑,“妾身看外面月色极好,想出去走走,妾身告退!”
不想她听,她回避就是,再说,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冷祁宿眉心微蹙,不知为何,竟觉得她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是那般刺痛人的眼睛,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边上玲珑轻声开口了,“王妃,请留步!”
莫霜脚步一顿,回过头。
玲珑深看了冷祁宿一眼,缓缓起身下床,对着她微微一鞠,饱含着歉意,“是奴婢不好,奴婢旧疾犯了,幸得王爷相救,不想叨扰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果然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女子。
寥寥数句就是想让她不要误会,还说得这般谦逊有礼。
莫霜弯唇一笑,“没事,既然病了就应该多躺会儿才是,何来叨扰?”
戏谁都会演,好听的话,她也会说。
玲珑抿了抿唇,“谢谢王妃,奴婢已经好多了,若王爷和王妃没有什么吩咐,那奴婢就先行告退!”
说完,对着他俩一鞠,就悄声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冷祁宿看了看外面,又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随本王进宫参加皇上的册妃大典。”
她以为他会对刚才的事解释一下的,结果,他没有。
骤然,她眸光一敛,什么,册妃大典?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只见他挺拔的身影已消失在暗夜里。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她回神细看,竟是那只鹊鸲鸟,它盘旋了两圈,轻轻落在她的肩上。
“霜儿,范丞相权倾朝野,不得已,我必须封他的女儿为妃,逸哥哥的心,你明白的,对吧?”
她明白的?
明白吗?她问自己。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所有男人的心,逸哥哥的、冷祁宿的,她统统都不明白。
伸手挥走鹊鸲鸟,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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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音,黑压压的乌云聚集在头顶,就是不见雨,压抑得如同人的心情。
莫霜梳妆完毕,走出王府的时候,冷祁宿已经侯在了门口马车的旁边,面沉如水,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伸手扶她上马车,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时,微怔,一抹复杂的神色从他眸中掠过,“昨夜可是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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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72寸:封妃大典
伸手扶她上马车,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时,微怔,一抹复杂的神色从他眸中掠过,“昨夜可是没有睡好?”
“不是,”莫霜戚然一笑,没有看他,“妾身是睡得太多了。”
睡得太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