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在怪哀家!”云氏摇了摇头,苦涩至极,“当年,参加先帝的选妃,哀家也是迫不得已,为家父用性命所逼!”
见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她摇晃了一下身子,几欲要坠倒下去,她笑着,眸中有泪花逸出,“哀家以为你懂的,却原来是哀家痴了。”
又呵呵苦笑了两声,身子终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往一边倒去。
男人,连忙伸手将其揽住,看着怀里脸色苍白、泫泪欲滴的女子,眸色一痛,“太后,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过去的事?怎么过得过?”云氏偎在他的怀里,喃喃而语,“怎么过得去啊?还记得进宫前的那一夜吗?哀家将完整的自己给了你,也因此有了逸儿…”
犹如一记闷雷炸响。
男人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嘴唇颤抖,“你说……你说你说什么?”
冷祈逸是他的孩子?
他只记得,她进宫前的那一夜,他很难过,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朦胧中,记得好像跟这个女子有过云.雨,又好像没有。
原来竟是真的,有过。
看到男人痛苦震惊的表情,云氏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她继续哽噎着,“是啊,逸儿是我们的孩子,为了骗过先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哀家费尽了心机,这些年来,逸儿就是哀家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他都不在哀家身边了,你说哀家这日子…….”
一边说,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而下。
男人心中一痛,抬手轻轻拭着她的泪水,她就势抓住男人的手,带着他伸进自己的衣襟,放在自己高耸的柔软上,趁男人还没有回神之际,又猛地踮起脚尖,朝男人的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男人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可是她的玉臂就缠了上来,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原本就力不从心的反抗瞬间土崩瓦解。
情.欲的闸门被打开,一发而不可收拾。
男人也狠狠地吻住了她,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她薄如蝉翼的衣衫nei流连,云氏也似饥渴已久,一边激.情地回应着他,一边疯狂地剥撕着他的衣服。
男人骤然放开她的唇,眸子猩红、喘着粗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之上,顷刻间就将两人身上剥得睛.光。
甚至没有太多的前.戏,他就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两.腿,一个挺身,将自己膨胀的欲.望沉了进去。
晌午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投了进来,被木格子隔离成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金色,打在软榻上赤.身.裸.体紧紧交.缠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
地上的官服、官帽、云锦裙、裘裤、红肚兜狼藉一地。
云氏承受着身上男人一下强过一下的撞击,朱唇半张半翕,毫不掩饰地逸出一声声呻.吟。
透过男人的肩头,她望着地上那红得似火的肚兜,一瞬不瞬,眸色除了酝满情.欲,眸底还掠过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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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
马场上,与昨夜的静谧不同,反而慢慢变得喧嚣起来。
一匹一匹的马儿被牵出,在草练场上集合,据说,是要卖到更大的主顾那里。
在向阳马场,其实,这也是常事,每隔一段时间,等马儿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由马司护送出去一批给那主顾。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主顾是谁?
因为一批马儿,一批马司,也就是今夜的这些马司将这些马儿送出去以后,就不会再回来向阳马场做工。
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据说是拿了丰厚的待遇遣散了而已。
小屋nei
冷祈宿将床底的一截断锯条拿了出来,放进袖里,这是这个马场里唯一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还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这个四爷也带一些!”莫霜走过去,将一包银针递到他面前。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今日出奇地沉默。
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平静,只是她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已。
今夜或许可以看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今夜也或许有去无回;
一切未知,一切皆有可能。
想这个男人罢手肯定是不可能,只能惟愿他平安,她和他都平安。
冷祈宿垂眸看了看她掌心的银针,没有接,轻轻勾了勾唇,“你带着就行!”
“我有!”莫霜指了指自己的广袖,莞尔一笑,“我带了很多,现在一分为二,四爷一半,我一半,希望关键时刻能帮上一些。”
说着,就兀自掀开他的袍袖装了进去。
末了,又躬下腰,将自己软靴上的带子系紧了些,“也不知道今夜要走多少路?”
骤然,腰身一暖,那个男人竟然在身后抱住了她,轻轻的、紧紧的。
“莫霜”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她的心,一颤,在停滞了一秒后,又噗通噗通狂跳了起来,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对她这样过。
“嗯?”她没有动,只是红着脸,轻应了一声。
他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四爷…”她有些疑惑,刚张嘴正欲说什么,就骤然感觉到唇上一重,这个男人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他的唇,微凉,甚至带着丝丝颤抖,趁着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