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摇头,浓眉紧拧瞅着他瞧,故意装傻:“在下真的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认识你?”
祁煜微眯起眼,他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又不似在装的,难道他真的失忆了?他把疑虑放在心,继续探问:“你来这之前,想必明白到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说不认识我来,那为什么要赴约?”
“因为她是我的按摩师,每当我头痛的时候,给她按几下,就没事了,现在你捉了她,以后我头痛的时候,谁来帮我按摩?”墨澈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显得平滑而危险。
几句话,顿时让祁煜脸上的笑容退去,而当墨澈冰冷的望着他时,那黑眸的深处隐约凝聚的怒火,让人胆寒。
墨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尽管如此,他仍对前来救人的墨澈抱着一丝怀疑。
“既然你忘记以前的事,那就让兄弟我一一给你道来。”说着,祁煜拉着墨澈走到桌前,拿起两只干净杯,斟满了酒水,给了一杯墨澈,“来,坐,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墨澈接过酒杯,不疑有他的,一饮而尽,而他仰头时,并没有错过祁煜眼眸闪过那抹诡光。
“澈,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墨澈摇摇头。
祁煜继续说下去,把他们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墨澈没出声,静静地听着他告诉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而他脸上很平静,没表现出丝毫不该出现的情绪,仿佛所述的主角并不是自己似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抱歉!在下真的不记得。”墨澈继续摇摇头。
“你当然不记得啦。”祁煜收敛起所有笑容,凌厉的双眸迸出一抹残酷的光芒。“为什么你本不是墨澈,你到底是谁?”
墨澈淡然的饮着酒,对他的勃然大怒不以为然,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直瞅着他:“我不就是联帮会主魅王,怎么?你送信不是送给我吗?还有,我已来了,也和你畅饮了几杯,你是不是该实行承诺,将她放出来。”
“你不是墨澈,墨澈不会喝杨梅酒,因为他一喝杨梅酒就会面部发红、发痒,而你什么症状也没有。”
“什么?”墨澈脸色骤然一变,倏地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些说,难怪感到皮肤痒痒的,原来是过敏。”他拉起衣袖,发现皮肤出现红红点点的疙瘩。
祁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点,眉头蹙得更深,而他深邃的目光移至墨澈的脸上时,变得更为深幽难测。
若说他不是墨澈,可为什么他皮肤会过敏?若说他是,可除了外表,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墨澈,是因为失忆的原因还是另有隐情?
没错,此墨澈非彼墨澈,眼前的墨澈是司堂傲易容的,而真正的墨澈已来到龙湖对岸的小岛上。
……
话又说回来。
湖边的小屋里,予欢又冷又饿的瑟缩在墙角,一天没有食物进肚里,床上也没有床褥,虽然现在进入夏天,可到了夜晚,湖边特别凉。
而她最怕冷了,门外又站着两名守门神,她想逃也逃不了。
呜呜!她怎么办呢?
正当她自怨自艾时,门被推开了,一抹背着光的黑影走了进来。
予欢惶惶不安地挪挪身体。
“煜真是的,怎能让你委屈的住在这小木屋里呢?”
来人声音低沉带点邪恶的笑意,予欢一听,立即知道他是谁。“欧阳克?是你?”
“没错,是我。”欧阳克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你有本事,竟然连同东方烈一起来设计本王。”
他原本是想要娶她得到皇太后手中的兵权和令牌,虽然未拜堂她就被劫走,可按汶莱国的习俗,只要新娘子上了花轿,两人就是夫妻了,因此,就算予欢失踪和或死亡,她成是他的妻子,就凭这一点,他是有权拿到兵权和令牌的。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与东方烈认识,在他们成亲前,亲手写书交给皇太后,同意把兵权和令牌交给东方烈。
而他辛苦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他怎能甘心呢?所以,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你……你想怎样?”他那凌厉鸷猛的眼神,看得予欢心惊不已。
“很好!你懂得怕,若早知道有今天,你就不应该设计本王。”欧阳克冷一笑,“来人,将她带走。”他一声命下,门外两名守门的立即进来,像麻鹰捉**一样,把没有任何反抗力的予欢带离小木屋。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小木屋,发现人去屋空,气得狂怒地击碎木屋的门扉,深瞳里燃烧灼烈的怒火。
被触怒的‘狼’,是绝对残暴的掠夺者。
【醉前尘:欢情篇】第038章躺在石棺
好冷……
予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的躺在一副冰冷的石棺内。棺内只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可以让她呼吸到空气,而她也是凭着这个洞口入来的微弱光线,判断自己是躺在石棺里。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湿腻腻的,她想大声喊,可喉咙干涸得本发不出声音;想抬脚踢棺盖,希望外面的人来救她,可没有力气提起腿。
她惊,怕自己会在这里饿死或闷死。
她不要死!
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她不能死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石棺里?
她微起眼,回想起被欧阳克带出木屋后——
“你……要带我……去哪里?”又饿又累的她,连说话都很吃力。
“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