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急切,出自真心,可这番实话,也让乌少正胸间憋的怒火“蹭”的窜到最高:“很好,是你说要走,是你要他带你走。你要我放过他?你认为,可以麽?”
墨九二话不说磕下一个响头,小脸仰起来,上面满是痛楚,双唇开合,一叠声的哀哀求道:“大少爷!是我犯错你要罚就罚我吧!岳哥哥他……是我逼他带我走的!他不肯……後来……後来我就求他……他……他没办法……所以就答应我了!大少爷你要罚就罚我吧!”
很好很好,为了他,她不惜下跪磕头,为了他,她揽下全部罪责,主动求罚。乌少正的眸里一片晦暗:“有这个力气,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至於他……”说到这里,那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你就当他是死了吧。”
什麽?!墨九浑身一软,呆了好一会,她撑起身体再拼命的磕下头:“大少爷我错了你罚我吧你怎麽罚我都好求求你放过岳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乌少正一把拖起墨九的衣领,止住了那发疯般的势头:“你是聋了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不够明白?放过他?好让你们再寻机会双宿双栖??”
鹅蛋小脸白的没半点血色,一双黑眸睁得好大好大,两片浅色的唇哆嗦个不停:“求求你……求求你……不可以……岳哥哥不可以死的……是我……是我害了岳哥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乌少正凑近定定的看了一阵,嘴角扯动,怒极反笑:“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面对後果的准备。今日,我就让你看个明白。”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乌府里,小径上,行走着两个人。
男子走在前面,步伐稳稳,不缓不急,高大的身形,英俊的眉眼,阴沈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出,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看着是说不出的怪异复杂。身後跟着的女子,发髻散乱,面无人色,她踉跄的迈着步子,眼睛亮的诡异,仿佛是焦灼迫切,又仿佛在抗拒害怕。经过的家丁丫鬟见着这一幕,皆是迅速的让到一边,只低头无声的行礼,谁也不敢多瞄上一眼。
墨九脚步虚浮的跟在後面,她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或者说,她根本无心去看去想。她跟着前面的男子,绕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直到面前没了路,她便随之停了下来。
男子走到一边,转了转掩在草丛中的一块石状物,没一会,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紧接着,前方的泥地突然塌下了一块。
男子头也未回,率先走了下去,墨九毫不犹豫的跟上,走进了才知,原来下面有路。
石头做成的阶梯,一格一格的,里面黑洞洞的,日光只照进了些许,站在外面,看不出这阶梯究竟绵延得多深,也看不出它是要通往何处。
墨九连着跨下几步,待完全陷入了黑暗,她就扶着潮sh的石壁,摸索着前行。脚步声在黑暗里回响,她慢慢的跨下一格又一格,直到脚下感觉到了不同的触感,石梯走完,踏上了平地。
她看到黑暗中有一点光亮,加快了步子,前面是一个拐角。男子站在那里,扫过她一眼就继续向前。接下来的一段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两边的石壁上都燃着火把。火光跳动,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曲曲折折的走了许久,终於走到了石道的尽头。
墨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间房,四面还是石壁,只是壁上除了火把之外还挂了许多样子奇怪,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石壁的前面竖着几根石柱,有粗粗的铁链子一圈一圈的缠在上头。
这里是地下,潮sh阴凉,还有些闷。鼻间闻到一股怪怪的味儿,有点像久不通风的霉味,有点像泥土的腥味,除此之外,这里面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再闻一闻,胸口就涌上阵不适,莫名的有着些不舒服。
墨九仔细的看着四周,火光照亮的壁上是斑斑驳驳,暗暗的颜色,一块一块的,转动着脑袋再看过去,墨九突然定住了,她慢慢的睁大了眼睛,仿佛是难以置信,眼睛眨一眨,紧接着身体狠狠一颤,她猛的朝一根石柱冲了过去。
“岳哥哥!”
石柱前有个人,她开始还未注意到。虽然他垂着头,但那身形熟悉,她又怎会辨认不出?
他身上的黑衣已是凌乱不堪,破的破,裂的裂,几乎成了碎布,他的头发散下,结成了一绺一绺,靠近了他,那股怪异的味道更是浓重,墨九焦急的再唤:“岳哥哥??”
她在叫他,可他依然垂着头,动也不动,半点反应都无。墨九伸手按上他的手臂,却摸到一手的潮sh,翻开手心一看,她愣住了。
这是……血?作家的话:大姨妈造访,我在苦逼中码字……
1622:10:00
(10鲜币)第一百一十三章急了的“兔子”
不光是如此,墨九这才发现,原来男子身上的衣衫并非是暗色,破裂的布料被黏腻的液体染透,在其间露出的皮肤上布着一道道的口子,深深浅浅的红,翻卷的皮肉,墨九惊吓住,一时之间怎麽也反应不过:“这……这是怎麽了……怎麽会……怎麽会这样……”
连唤了好几声,男子依旧毫无动静,墨九不敢摇他,也不敢下手乱碰,她只能小心的拨开那散下的长发,想要捧起男子的脸来查看。
摸到头发,shsh黏黏,摸索到男子的下巴,也是sh黏一片,一双手心染满了红,墨九终於明白,原来那令她不适,那咸涩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