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这是对九方学院院士的蔑视!
怒,院士们震怒。
只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将里面的揪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以此证明学院院士的威严,奈何三绝院的规矩摆在那儿,谁也不敢逾越,只能敢怒不敢言。
当听到自院内传来的声响时,不由个个怒目相视,下一秒,当瞧到单独走出垂花门的小鸀马时,两一瞪,青筋爆跳。
人不来,只让魔兽来,这是无言的羞辱哪!
从来没有被人轻视过的众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而青年学员们一瞧到长着一双小翅膀的漂亮小鸀马,顿时被萌得早将来这里的目的给抛去了九宵云外,一个个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似星星在眨呀眨。
无视辣的,怒腾腾的目光,飞飞晃出大门,向着众人丢出个冷嗖嗖的眼刀,甩了甩鬃毛上的残留着的水珠。
被那么用力一抖,一片水迹化为无数雨点,像一只只暗星子,狂飚着向空中,直直指向或坐或站的人群。
余盛与众院士眼角一抽,忙忙的暗中使劲,将飘来的雨点全部挡落,让其真正的化为雨珠洒地。
飞飞抖净水珠,四平八稳的往门前一站,冷冷的睨着虎视眈眈的人群,大有一马当关,万人莫开之勇。
余盛与众院士气得气血乱涌,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水啸在理顺长发,又揉肩舒筋一番,终于出浴池,进换衣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将小玉葫芦取出来系在腰间,收拾好,转出,将小叮当塞入怀中,慢步走出温泉小屋。
踏着树叶与花瓣,悠悠漫步,走得极缓,那步伐那气势,哪里有去见不速之的紧张,竟似在游山玩水,赏花观景一样的悠闲。
走到东边倒座时,随手推开一间房门,入内拎把椅子藏入戒指,取出琴抱着,才再次慢条斯理的轻移莲步。
待到走出二门,真正的爆光在众人视野里时,距余兴第三遍高喝也足过二柱香的时间。
面似娇花,一身白衣初开梨花,纯白无暇,长发披散,琉璃目中水光滟滟,款款而来,通身气质俊雅飘逸,像不食人烟的神诋。
望着缓缓行出垂花门的少年,众人的眼中一片惊艳,甚至忽略了水啸怀中抱着的散发着深幽气息的琴,更忽略了她腰间那只若隐若现的玉葫芦。
一干学员,连余兴也包括在内,两只眼瞪得老大老大,张着嘴巴,宛如三魄已不在,变得傻愣愣的。
十余院士在惊艳过后,再细看时,发现来人那闲庭信步似的步伐,顿时双眼爆瞪,须发乱动,嘴唇哆嗦。
看情形,好似有要吐血的迹象,或者,如果再添点火刺激一下,估计能一下子爆跳到天空中去。
能不吐血么?
他们等了老半天,别人本就没当回事儿,这反差,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院士们气得真的快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了。
太没定力了。
瞧到一干人想跳脚的表情,水啸不屑的撇嘴,暗中将人从头到脚的给鄙视一遍。
当然,因为有些人看起来非常不爽,她心情立马的变得很爽,步伐也更轻盈,面上也挂上暖如春风般的微笑。
就在这当儿,归老好似突然被惊醒,睁载灰蒙蒙的眼睛,看看天,扶着墙站起,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走向院内。
他的步伐极为零乱,走路时高一脚低一脚的没个准。
见老者不请自离去,余盛顿时暗中大喜过望。
水啸看见老者回避,神色未变,在快要碰面时,微笑着微一弯腰,有礼的退到一侧给长者让道。
一身邋遢的老人,在离得水啸还有一二步远时,自己一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脚,一个踉跄摔向一边。
想都没想,水啸身形一动,快快的跨前,一手抱琴,右手伸出,疾疾的扶住老者。
归老就着挽扶稳住身,连看都没看扶自己的人是谁,半眯着眼儿,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这路好多坑,走路都绊脚,真该修理修理。”唯有一声不满的嘟嚷声随风传响在空气中。
微微一怔,水啸瞬间又释然,低眸,轻然一笑,抱着琴,仪态万千的步出大门,行至飞飞一侧,搬出椅子,以无比大气的英雄气概揭袍入座,将琴横放。
冷冷的扫过人群,挑眉,唇角叽色尽显:“本公子怎不知,九方学院的人竟何时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了?”
“年青人,这里是九方学院,休得猖狂。”一位院士实在忍无可忍,爆跳着站起,怒目相视。
“难道是本公子误会了?”水啸眨眨眼,望望全场,似是自言自语:“所幸不是,堂堂九方学院若真干起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仅本公子会大失所望,大陆人也会痛心疾首哪。不过,适才听到鬼哭狼嚎的‘快出来’几声,本公子真的以为是山贼来九方学院打劫,出来又瞧到各位如此阵式,这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各位别介意。”
真的不能怪她想象力丰富,而是那三遍喊话的调调,尤其是第一遍,真的跟山大王带着小罗罗们打劫时高喝“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的喊话极为相似,
初听第一遍喊话时,她也真的是联想到那一点上去了。
“你……”院士一口气没喘过来,噎着了。
人家都说是误会了,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