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错没有?”父亲颤抖的持着滴血的藤鞭问他。
我没错!他在心里呐喊。却在看清父亲眼睛时候将这句话硬生生憋在了喉间,许多年后他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年父亲的眼神,伤心、失望、悲愤还有杀意。他再聪明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承认他怕了,他被父亲眼中的杀意吓怕了,于是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孩儿知错了。”他不想当奴才,因为没人配当他的主子。但是在他没有能力做主子之前,他会忍。
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病好之后一切却都变了,母亲下落不明,整个家族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苍蝇,父亲虽然表面上对他一如从前,而暗地里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慈祥。
终于他从奴婢们的笑声里得知了真相,原来域东偷袭了大渝的边城,正式和大渝宣战,而与此同时他的母亲也消失不见了,很多人说她根本就是域东派来的奸细,现在两国开战她便跑回了域东。还有人说她是看中了一个唱戏的戏子和人私奔了。
故事传的越来越难听,但是归根结底基本都是在说他的母亲如何的水性杨花。在这些人的眼睛里既然之前能和男人私奔,那就一定还会再和男人私奔。
终于,父亲娶了其他的女人做了正室,他从嫡长子一下沦落成为了庶子。
当看着抱着弟弟一脸慈爱的父亲时,他的心一片冰冷,那曾经是只属于自己的笑容。渐渐的,他将对母亲的思念变成了恨意。可是恨意不能让他也有半分好过,身边的庶弟和姨娘们依旧欺负他。
政客最厉害的便是隐忍,这种东西几乎已经渗入了东方家孩子们的血脉之中,对于优秀的他更是如此。于是他收敛锋芒,攀上了同样不被家里待见的东方明,开始如饥似渴的学习一切可以驾驭权利的方法。
一声鸡鸣响起,东方澈一惊,原来他竟然整整一夜未眠。
轻叹一声,正准备补眠时,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一般,东方澈眼神一凛,将身旁的折扇扣在手里,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叫醒她。
“公子醒了没有?”门口一声极其轻微的呼唤响起,东方澈微微皱眉,飞身下床,轻轻的打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面色黝黑,弓着身子,看到东方澈便露出一嘴的黄牙,道:“公子既然醒了请随我来!”
东方澈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将那些人带到这里的那个叫老虾米的人,他不知这人何事找自己,又怕他是调虎离山,于是只是挪了两步离开了门口,抱着臂皱眉道:“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公子可是不放心里面的女子?”老虾米笑呵呵的说道。
东方澈眼神一冷,不客气的说道:“要说就说,别废话!”
感觉到男人真的生气了,老虾米终于收敛了笑容,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属下醉鹰,参见少主!”
“醉鹰?!”东方澈一惊,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醉鹰本是东方明手下的一名间谍,可是十年前,据说因为任务失败已经自裁了。
“属下自然是受主人的意思在此办事!”男人抱拳行礼道:“屋里的女人手中有对主人不利的证据,还请少主人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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