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阵儿,当是为我忍忍,以后就不会了。”傅羡书用手拨了拨她额上被汗打湿的发丝,“你这样疼,我又能多舒坦孟四,你天生来磨我的。”
孟婉秀冤枉得眼睛发红,“我何时,我何时磨过你,缠过你”
傅羡书咬住她的唇,挺着劲瘦的腰,往艳红的深处chōu_chā了几回。她的嘴被他堵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傅羡书胸膛又着了她的打,呼吸又急又重:“还不承认,你现在可不就在缠着我这么紧。”
“我恨死你了我当真要恨死你了”
她哭着,身体在他的顶送下颤动,一上一下,背磨着丝滑冰凉的被单,也渐渐烫起来。
她的头陷在枕头里,陷得深了,还能闻见香水的味道,是女人的香。
是白玉珊,还是其他的女人无论是谁,她们也曾在这张床上被傅羡书这样对待,不同的是,她们是满心欢喜的,而她疼得心脏都要破裂了。
她张嘴狠狠咬在他杵着的手臂上,下了狠命地咬。
傅羡书无动于衷,她咬得越狠,他就肏干得越狠,额头的汗珠砸碎在她肥白的胸脯上。
待她咬出血,方才松嘴。可这样又怎能解恨呢要他的命也不能。他这样坏,本就是该死的,可她私心又不会想看他死。
纠结、矛盾,仿佛置她到这样痛苦的境地,佐证她还爱他的事实,傅羡书才是高兴了的。
孟婉秀手臂搭住眼睛,失声痛哭起来。
在逐渐湿软、变烫的变化中,在尾椎不经意攀上一绺麻嗖嗖的快意中,孟婉秀开始怨自己,怎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又做错了什么事,招来他这样的魔星主了自己的命宫
神思不防间,她忽地叫出一声,细细碎碎的,比蚊子声还要小,金钩儿似的,挠着他的心。
“出声。”
孟婉秀不从,愈发咬紧银牙。
傅羡书挺起身,掐住她的腰又撞了一下,“叫出来。”
孟婉秀倒吸着气剧烈呼吸,无声地喘着。
他知她是忍不住了,开始疾风骤雨地往里顶插,听得她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寸寸消磨着他的耐心。
傅羡书晓得她是第一次,总归疼比痒更多,看她凄凄惨惨地哭,一脸快要死了的悲怆,再大的欲火也摧去了不少。
他头回没能狠下心肝,也没兴致反复折腾了,单就着一个舒服的姿势狠插着。捣出掺和血丝的水沫淫液,粗长的性器被她缠吸得欲生欲死。
渐渐地,连他的呼吸声都急重了好多。
又过了好久,他喉结滚动着低沉的声音,渐重,猛然撤出身来,浊白射出,迸溅在她白灵灵的小腹上,樱桃红的旗袍上
孟婉秀眼睛无神无光,只有身体在尖锐剧烈的高潮中颤抖、抽动。
傅羡书压在她身上,待呼吸沉稳了些,手指拍拍她的脸安抚,很快就撑起身,离开了她。
他从黑沉沉的衣橱里取了件衬衫,熨烫得齐整,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说:“睡一会儿,等到了晚上跟我回公馆。”
还不到晚上么她以为都要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孟婉秀躺在床上,侧首看见丝绒窗帘敛了一半,露了一半,窗外黄昏天的光也烫得发红,是荔枝红,掺混着黯淡的昏黄,油彩似的,炯炯地泼进卧室里。
她赤裸着身体,肌肤上沁着一层晶莹的汗,镀上荔枝红与杏子黄杂在一起的光,愈发油亮。
傅羡书看她娇软软、白馥馥的身体,一会儿,坐在床边凑近孟婉秀,怜爱地去亲吻她的脸颊,“想什么呢”
她泪也流尽了,可怜的脸儿上只有满满的泪痕,哑着声说,“你是个混蛋。”
傅羡书笑着,“是,我是混蛋。”
可又能怎么样呢
连傅羡书都知她无可奈何,说:“可偏偏你喜欢,是不是”
蕙兰香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