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秋。”
两人打招呼, 土上去接过芽手里的石刀, 帮她打磨。
莱伸手想摸摸小孩儿的脑袋, 却被小孩儿闪身避开。莱的手落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秋却像没感受到这份尴尬,他揭开盖子,发现汤药煎好了,用兽皮包裹把柄,把药倒入碗中。双手端着,走到芽的面前。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缠绕的y-in郁的气质跟他的年纪完全相背。惜字如金道:“阿姆,喝。”
黑乎乎的汤药冒着苦涩的味道,让人看一眼就没有喝的**。
芽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必须喝味道难闻的汤药,还是因为日渐寡言的儿子。
她接过碗,放在嘴边吹凉,然后一股脑喝了下去。
汤药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逼的她几欲作呕。难受时,嘴里被塞了一颗圆圆的半透明的小球。
听说那叫糖。
是由硬果加工而成的。
因为数量稀少的缘故,只有受伤的人和一些小孩子才分的一两颗。
独属于硬果的清甜驱散了汤药的涩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让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秋拿走空碗,用清水洗干净,然后进木屋拿出一把木制的长刀,在屋外比划。
莱几次三番想跟他说话,都得不到回应。最后灰头土脸走回好友身边。
芽冲他抱歉一笑,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芽的断臂,那里开始结痂,明显好转。
对比之下,芽脸上的刀疤也就不算什么了。
莱问道:“还疼吗?”话落,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他妈问的什么狗屁问题,手都没了,还问疼不疼。
芽倒是明白青年的窘迫,抬手摸了摸断臂,眉眼温和,“如今好多了。”
“你昨天晚上还疼的睡不着觉,哪里好了。”尖锐的童声,突兀响起。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得静默。
土埋头打磨石刀,直把石刀重新打磨的锋利,他丢下一句“我去首领那问问有没有解决办法”,就拖着莱走了。
芽来不及阻止,回头无可奈何的嗔了儿子一句:“你这又是何必。”
秋不说话,双手用力的挥舞着木制长刀。仿佛在砍杀什么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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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和土一鼓作气找到了江余,却在开口的时候,支支吾吾的。
江余:“有事?”
土使劲推了一把莱,莱抿抿嘴,道:“秋说芽晚上痛的睡不着。我们猜测可能其他伤者也有这种情况。”
“是吗?”江余思考片刻,放下手边的事情,让人去叫了几个人。
年和草还有几个青年被叫到江余面前是懵逼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余开门见山:“你们认识草药很有天赋,以后就是石部落的医师了。”
年等人:???
江余:“过两天,我会给你们一本医药书籍,以后你们不需要做其他事,就一心一意学医,部落里谁有个病痛,都找你们。”
众人:???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江余不给其他人拒绝的机会,扭身去做其他的事。
土,莱:总觉得他们刚才好像无意识给人挖了坑。
妈呀,快跑。
两人像一阵风跑远了,留下年他们在阳光下凌乱。
这种小c-h-a曲很快就过去,晚上江余做了止疼的草药,给芽和其他伤者送了过去。
秋对他依然爱答不理。江余也没有多留。
他走后,小孩儿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丢了一块石头,然后在芽的呵斥声中,跑进了木屋睡觉。
这些江余都是不知道的,事实上,他很忙。他晚上利用空余时间,攥写了一本基本救生常识,和一些常见草药的用法,用量,对应的病症。
只是这样一点皮毛,就耗费了整整六十页纸,装订成册。
没办法,石部落的人认识的字数不多,江余只能化繁为简,中间c-,ao控植物,又写了五本,加上原来的手稿,一共六本。
江余把医术分发给年他们的时候,年和其他人都是懵逼的。然而好奇心之下,翻开一页,看到里面的内容,几个人浑身一震,嘴唇颤抖,“激动”的快要昏古去。
年用尽最后一丝自制力,挤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江……首领,这些东西,我们都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