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流淌过身心,似乎也洗涤了灵魂。
墨轩扯过容陌的手,急不可耐的吻了下去。
容陌总觉得墨轩此时的情绪不对劲,只是,再这么由着他,他们可能会因这个吻溺死在这片湖中。
于是,他掐住了他的腰,迫使墨轩停下动作。
容陌贴着他的耳朵,轻笑道:“宝贝,别亲了,再不走,咱两可救死在这了。回去,再继续。”
墨轩转过头,不去看他,向上潜游,若真能死在这也不错。
容陌深吸一口气,缱绻地理着墨轩s-hi漉漉的长发。
他偏过头,微微笑了:“回去继续?”
“嗯,继续。”
☆、波澜(拾壹)
三天后,乾清宫中——温涵捧着腹户部一大堆账本,恭恭敬敬的站在容曙面前的木桌旁。
他看是似专心致志的在那等候着批示,实际上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今天已经是开战的第九日了,恍若隔世一般,援军依旧不见踪迹,派去探查的骑兵也不见回来的迹象。
似乎在这九天开外皆成为了一座空城,默默不语的死城,对主城的死活不闻不问,他们到底在顾忌着什么?
亦或者说他们到底在顾及着什么人的权势,才不敢开口,对这里的惨状视若无睹。
容曙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上面记载的满是这几天来战争造成的损失和开销。
这样仔细盘算下来就可以直观的发现这几天的纰漏,这几天的花费就可以抵得上普通边城一个月的开销了。
他揉了揉眉心,无声的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就打起仗了呢?
还刚好卡在太子殿下弱冠刚过不九,已经可以开始深层地接触内政这个节骨眼上,就开始打仗了。
虽说这只是形式上的略微交接而已,就只是为了走个流程而已。
毕竟太子殿下从十一二岁就开始接触内政了,但好歹还是遵从祖宗留下来的习俗,较有仪式感,也可以从名义上昭告天下,祉国后继有人了,百姓可以放心地继续安居乐业了。
但此时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这么多的士兵肯定是从几年前就开始筹备,训练的,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毫无迹象呢?
容曙想了想,下意识的回避了最有可能的原因:朝廷里有内鬼,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都在为这场蓄谋已久的内战作掩护。
“陛下,户部这几天早已入不缚出了,光是这个几日的月例,俸额就已经支出一大半了。”温涵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容曙的脸色。
今日确实是月中旬了,该向官员发放俸禄的时候了。
只是户部的存银早已发放出一大堆的经费,供将士使用。
以及还另外包括百姓在庇护所中的衣食住行的经费,所剩的银两,除去朝廷日常的开支用度,根本就无法再负担官员的工资了。
容曙皱眉,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国库的余银,忍痛道:“你们先将国库中的银子挪一些出来垫用,而那些与战争无关职务的官员的工资先放着,扣留着别发出去,暂且先发放边远山区的军饷,以及几位将军的将军费用。”
温涵为难的不敢开口,容曙注意到他的脸色,缓和了自己的语气,轻声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温涵嗫嚅着不敢开口,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那些皇亲贵族也在讨要俸禄的行列中,微臣实在是不敢啊。”
容曙见他那般可怜相,实在是不忍责怪他,只得轻柔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轻声问道:“发出去了多少银子?”
温涵畏畏缩缩的开口:“大致花去了几百万的银子。”
容曙本以为也就不过一万两万的钱,还在心中庆幸的不算太多,结果一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多?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就是不到一万的银子,怎么可能就一下子拿走这么多?”
温涵磕了一个头,慢慢道:“只不过先祖传下的规定中明确说过,皇亲贵族建房扩地的费用一半由自身承担,而另一半由国库的例银和税收承担,而正好敬王府,半月前就扩建翻修了一次旧王府,所以……”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可不遵从。
容曙只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那个外族亲王的铺张浪费,就只得作罢,忍着愈发明显的头疼,继续发问:“那国库里还剩下多少银子?”
温涵用眼角的余光示意着叠在一大堆奏折之下的那本账簿,容曙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掀开了那张薄薄的纸,看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四百万两白银,以及一百万两黄金。
一个朝廷将近一百名的中央地区的官员,将俸禄发出去以后,也就剩个五六百万了,再拨去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开销之后,也就所剩无几了。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的运转,怎么可以缺少钱财的支撑,而将月例发出去之后,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谁也不知道,这个月撑过去了,那下个月呢?
容曙无奈的想起了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也是目前他最不想动用的方案:“温大人,你替朕代发下去:从今日开始,长安城及其附属城镇的税收临时上调一倍。无论如何,也得给朕撑过这段时期。”
“这……”温涵为难地皱起了眉,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敢出声反驳。
容陌恰好掐着点走了进来,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劝阻道:“父皇,这万万不可啊。”
容曙:“怎么不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