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
甄好多看了这妇人一眼,没什么印象,应当是从未见过的。
妇人挺着肚子,昂着头道:“我怀了裴大人的骨肉!”
甄好:“……”
平地一声惊雷,可把整间铺子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非但是伙计们,连铺子里所有夫人的都闻声抬头,惊诧地看了过来。
外头关于裴大人与裴夫人如何恩爱的话,还满街飞着呢,这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孕妇,说是怀了裴大人的骨肉?
铺子里的几位夫人对视一眼,尽管只有几面之缘,可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陡然生出来的热切。
众人目光炯炯,朝着铺子中间两人看去。
那妇人还道:“听闻我怀了身孕之后,裴大人便翻脸不认人,竟是再也没有见过我,还非要我把孩子药掉,可这是我的亲生骨肉,也是裴大人的孩子,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裴大人不愿意见我,我就只能来找裴夫人……”
她说着说着,泪光涟涟,朝着甄好看来:“裴夫人,我知晓你应当不会愿意接受,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裴大人唯一的孩子……”妇人抽噎一声,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围观众人更加激动。
甄好大概是整间铺子里最冷静的人了。
若是上辈子有这样一个人到她的面前说这番话,她或许还会相信,甚至方寸大乱,可这辈子……就裴慎那臭毛病,还能碰着谁?
别说弄出一个孩子来,就说是碰别人一下,他都不乐意呢!
甄好抬起手,先把枝儿拦住,才道:“你说这是我夫君的骨肉,你有什么证据?”
妇人道:“我知晓裴夫人是不情愿接受的,可裴夫人嫁给裴大人这么久,一直无所出,他是入赘给裴夫人,也不敢对裴夫人说什么,裴大人是个男人,这才找了我,我与裴大人是……”
甄好打断了她的话:“你一说我夫君是想要一个孩子,前头又说他不要这孩子,这孩子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你说你与我夫君如何如何好,可我夫君平日里不是在衙门,就是在家中,哪怕是休沐时,也是在家中,鲜少会出门,更是从未留宿在外头,难道我夫君还能有两人不成?”
妇人愣了愣,才连忙道:“要,要的,裴大人先前说好了,等孩子一生出来,就给我一个名分,他还说……”
“名分?”甄好嗤笑一声:“他是入赘与我,还能给你什么名分?”
妇人眼睛一亮,立刻道:“裴大人说了,说是要与你和离……”
甄好又问:“和离了,再娶你?”
“对,对!”
甄好道:“那正好,你把证据给我,我才好与他和离。”
“证据?”妇人迟疑:“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空口白牙便说这是我夫君的孩子,可有什么证据?”不等妇人说什么,甄好便道:“我倒知道一个滴血认亲的法子。”
“滴血认亲?”妇人愣了一下:“孩子也没有出生……”
“这有何难?”甄好说:“我先前可在医书上看到一个法子,只要取一根长针插入肚皮,便能取出孩子的心头血,倒是我再把我夫君找来,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妇人顿时脸色一白,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一下子抱着肚子后退了两步。
她惊恐地道:“针……针插入肚子?不行!”
“有何不行?”
“万一伤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再找信得过的大夫,我不过是个生意人,也不懂什么医术,可大夫你总信得过的?”
“不,不行!”
“我都给你说了办法,你却还是不同意,难道是不敢验?”甄好说:“要真是我夫君的孩子,你有什么不敢验的?”
妇人眼神游移,抱着肚子,气势一下子软了半截。
“反正……反正不行……”
“我要滴血认亲,你也不同意,可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挺着个肚子便要说是我夫君的骨肉,我哪知你是真是假,是不是想要陷害我夫君,见我夫君过得好,便想要讹他?”甄好说:“还是说,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妇人连忙道:“我有,我有。”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挺起了胸膛,得意地道:“这是裴大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众人哗然,围观的人一面拿着首饰胭脂状若不经意地听着,可个个恨不得凑到那玉佩面前,好好看一眼。
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说不定是真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裴慎:是谁又想来陷害我小裴慎?!
噫!越欠越多!
结果现在欠三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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