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休怪我无情!”顾氏铁了心不容秦勉玦,今个就非要将人赶出秦家。
姜媃自然无异议,不然明知这是一条白眼狼,还留在身边,她是多大的心来着。
秦野更不会不同意,事实上,他没下手弄死秦勉玦,已经算是比从前更理智了。
“老夫人,您行行好,饶了老爷!”焦氏不愿意就此被赶出秦家,她跪下来哭着求情道。
只因她十分清楚,若是被这样狼狈地赶出去,往后她女儿顶着如此名声,还怎样嫁人?
而且,她儿子手还伤了,往后还做不做的画师都是未知,更需要钱财诊治。
就算是为了这一双儿女,她也绝对不愿意离开秦家。
偏生,顾氏心冷如顽石,她躬身宛如泣血般的道:“饶了他?他可没饶过我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都没放过,眼下我只剩下小五了,他还不放过!”
“是不是,要让他把我们都给弄死才干休?”顾氏愤怒至极,啐了口唾沫在焦氏脸上。
焦氏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愣愣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转头看到秦勉玦,她像是忽的醒悟过来,疯了一样扑上去抓扯他,并哭喊着:“你这个杀千刀的,作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如今连累我儿子女儿,你拿什么来赔……”
秦勉玦一把推开焦氏,他喘着粗气,恶声恶气的道:“我的儿女,我要他们生就生死就死!”
听了这话,秦沁震惊地看着秦勉玦,心里凄楚又悲哀。
原来,这才是她的父亲!
秦昊勉强抬眼,表情半点都不意外,只眼底的讽刺再明显不过。
其实在秦勉玦心里,当年他比不过秦峥,所以他就要生个比的过的儿子或女儿!
可十几年过去,不仅他永远比不上,连带他的子女也同样比不过二房。
这个执念日复一日的长大,最后成了最恶的毒瘤,流出了黑色的脓水。
姜媃懒得跟这个老混蛋掰扯下去,她直接抚掌唤来仆役:“得老夫人的令,将三房的人赶出去!”
说完这话,她看着三房几人,微微笑道:“记住了,不准三房的人带任何秦家的东西!”
这是要将三房给逼上绝路!
焦氏心肝发颤,却不敢跟姜媃怼上,她颤抖着声音问:“我的嫁妆,嫁妆呢?”
姜媃看她一眼:“你的嫁妆自然是你的,秦家不占你的便宜,你们也休想占秦家的!”
毕竟,往后整个秦家都是她小叔的东西!
焦氏松了口气,这还算好,只要她嫁妆还在手里,就不会真没饭吃。
三房已是末路,再是不愿,也被仆役赶了下去。
秦勉玦放声大笑起来,眉目扭曲,面容恶毒:“秦家,秦家也要完了!你们……你们一个个的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样的诅咒,对顾氏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人来说,最是犯忌讳。
老夫人喘着气,面色铁青的道:“打出去!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哦豁,不作不死!
姜媃冷笑了声,秦勉玦真是活该!
一方闹剧落幕,姜媃带着秦野就要离开。
老夫人顾氏顿了顿道:“你们,等一下。”
姜媃回头,不解扬眉。
顾氏拉不下来脸,此前其实闹得很不愉快,要她这个长辈拉下脸来道歉,又不可能。
她身边的老妈子适时开口:“五少爷,少夫人,请等一等,老夫人是想问,少了三房,往后府里的买卖该怎么办?”
秦家今年的买卖不景气,虽是半死不活的,可好歹也还有一些老主顾照应着,府里也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姜媃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看向秦野,一脸你是当家的男人,你做主的表情。
秦野眸光微动,想了想道:“让人把库房钥匙和账本送到起潮阁。”
顾氏一听,高兴了。
她连忙答应下来:“好,祖母一会就让人给你送去,你要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也可以同你嫂嫂商量着来。”
虽然两人目下契约在繁花楼,可真经手了秦家买卖,很多东西还真会不一眼。
顾氏几乎能相见秦家买卖又蒸蒸日上的那日。
她舒心了,脸上就带出笑意来:“去,往后祖母都支持你们。”
顾氏生怕再影响了和两小的关系,赶紧表明态度。
既是对方都贴上来了热脸,姜媃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
她笑着屈膝道:“孙媳儿省的了,会和小叔好生打理咱们家的买卖。”
话里话外的意思,更让顾氏窝心了。
送走叔嫂两人,顾氏像幡然醒悟一般,对老妈子感叹的说:“你说,我前头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不成,这么好的孙子和孙媳儿,我还跟他们闹,不给好脸色。”
老妈子是个机灵的,赶紧说:“都是三房那个不是东西,对手足,对养育了他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