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
因南宫悠蓝性子温和,跟方丈大师聊佛理聊得甚欢。适逢三姐妹住在江南的姨母邀请南宫悠蓝去江南做客,因姨母家的表哥苏霁会得一手好琴,南宫老爷便决定让南宫悠蓝跟随苏霁学琴,于是南宫悠蓝只在少林寺呆了三天。而这三天里南宫夜紫连肉都没得吃,每天耳边还充斥着什么“菩提本无树”的,真是烦都烦死了,于是便缠着南宫悠蓝带她去江南。当时南宫悠蓝当着南宫老爷的面,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理看似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而其中蕴含的道理,着实让人受益匪浅,夜紫你也该好好听听才是。”
而南宫老爷一脸欣慰地看向南宫悠蓝,又一脸痛心地看向自己,道:“你看看你二姐,你再看看你!唉,朽木不可雕也!”
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南宫悠蓝又贴在她耳边道:“后山貌似不少动物。”看着南宫悠蓝似笑非笑的脸,南宫夜紫恨得咬牙切齿。就说嘛,自己二姐这性格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么,别人都说她温婉贤淑,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她所谓的温婉贤淑都是装出来的。自己这个二姐矫情得很,爱臭美又好面子,为了让别人另眼相看,竟然能琴棋书画诗曲花挨个去学一遍。而二姐的鬼点子也丝毫不逊于自己,因为书读得多了,心眼也多了,连爹都被骗过去了,爹这个老糊涂也不想想,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还真能永远那么濯清涟而不妖?
多亏南宫悠蓝提醒,南宫夜紫当天晚上就去后山打野味去了,结果野味没打着,却用弹弓从树上打下一个怪老头,那怪老头摔下来后嘴里还哼哼唧唧的,道:“死丫头,摔死我了哎呦……想我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如今却被一个死丫头从树上打了下来,以后我的颜面往哪搁啊!”
南宫夜紫翻了翻白眼,踢了老头一脚,道:“还生龙活虎着呢,死不了,面子那玩意儿又不能当肉吃,不要也罢。”说完便要走。
结果那老头以要挽回面子为由,硬是要收南宫夜紫做徒弟,南宫夜紫不胜其烦只得答应,后来便从老头那儿学会了轻功、暗器和易容术。连带各种吃喝嫖赌,都是从老头那儿学的。
南宫夜紫走到楼梯口,发现楼下的赌博全停了,一个华衣男子坐在长椅上,左腿弯曲踩在椅上,右手支在赌桌上撑着下巴,左手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在他周围围了一圈黑衣侍卫。
见状,南宫夜紫冷笑道:“怎么?连老子的场子都敢砸?”
那华衣男子抬头轻笑,道:“此言差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你们技不如人,只要把十万两黄金给了我,我立马走人。”
“哼,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南宫夜紫冷哼一声,在桌前坐下。管事见状,将一副骰子放在桌上。
“事先说好,你若是赢了我,十万两黄金我一分不差你的。”南宫夜紫顿了一下,换上了更加冰冷的语气道,“若是输了,你立马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滚蛋,从此不许踏进财神到的大门一步!”
待那男子笑着应下后,南宫夜紫开始摇骰子,一边凝神听着骰子发出的声音,片刻后停下,那男子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开大。”
南宫夜紫将事先放在手中的五香豆运气弹了出去,没发出一丝声响,但赌桌以肉眼不能见的幅度震动了一下。南宫夜紫心中有了底,笑着开盘,却在看到结果后愣在了那里——骰子朝上点数皆为六。
怎么可能?自己从未失手过!南宫夜紫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气愤道:“你出老千!”
那男子却大笑起来,笑过之后道:“愿赌服输,你哪只眼看到我出老千?不是因为输不起才找这样的借口吧?堂堂财神到东家,难道就这点涵养?”
南宫夜紫看见那男子眼中的嘲讽之意,气得七窍生烟,转头看向管事,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钱给他!”
管事急忙递给那男子几张银票,那男子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扬手,将银票撒在空中,笑着对南宫夜紫道:“这十万两黄金,算我赏你的。记住,我叫苑涧昀。”那男子一字一顿地说完,带着一干侍卫离开了财神到,只留下一个狂妄的背影。
南宫夜紫也不看落在地上的银票,只是冷笑着,心想:苑涧昀?那个大名鼎鼎的吃喝嫖赌的fēng_liú王爷?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南宫夜紫和昀王爷苑涧昀之间结了很大的仇,那还是当年南宫夜紫借住少林寺时候的事。因那时两人年纪尚小,而长大后相貌变化较大,南宫夜紫最初没有认出他来,若不是苑涧昀那走到哪儿都爱留名的习惯,南宫夜紫还真没把他和记忆中那个混蛋联系起来。而苑涧昀就更不可能认出南宫夜紫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疯丫头和现在这个传说中赌技高超却败在自己手下的傻小子是同一个人。
说起两人的赌,南宫夜紫输得还真不冤,她当年只跟那个江湖高人学会了一些江湖秘术,内力却是少得可怜。而苑涧昀那一干侍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内力深厚,她耍的那点小聪明早就被人发觉还不自知,侍卫中随便哪个人动用一下内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改变结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