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传染了去。
大夫当即关了医馆,趁自己还走的动路,将一辈子存的银两交到了阿奴手上,命令他们快走。
“快走啊,阿奴,抱着鸭子有多远走多远!”大夫说,他苍老的嘴唇已经完全青紫了。
当地人还是对阿奴有诸多芥蒂,“向北走,听说北方已有了许多胡人,那里会接纳你的。”
阿奴本不欲走,可他知肺痨传染性极强,大夫已病入膏肓,大夫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让这病传染了两兄妹去。
阿奴怕明月辉哭闹,连夜背着明月辉离开了那座小城。
明月辉连大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听说第二日,城郊的医馆燃起了一场火。
那个悬壶济世的大夫连同他那座陪伴了他三十余年的医馆,一同在火中焚去。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开始了,这几天爆更,把之前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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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学武
阿奴背着明月辉一路北上。
他一路打架斗恶, 凭借一双利齿, 杀出了一片天地。
七岁的阿奴已经不是五岁的奶娃娃了,他的胳膊结实了,腿也变长变利索了, 拳头打起人来也更疼了。
他的钱袋再也没有被抢,可有一天, 有一件事引起了他巨大的恐慌。
他的牙掉了一颗。
这世界上没有事可以让阿奴害怕, 别人拿棍棒打他,拿鞭子抽他, 甚至拿刀子捅他,他都可以以灵活的身躯、不要命的勇气与锋利的牙齿去对付那些人, 牙齿是他最重要的武器,他满以为可以拥有这副锋利的牙齿一辈子。
可当他某一天起来,发现嘴里包了一颗异物,一吐出来,那颗尖利的牙齿透着光闪烁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崩溃了。
他与明月辉本来正走在北上的路上, 他们人小, 步子也小,一路马车便乘马车,马车走不到的地方,他便拄一根拐杖,背着明月辉自己摸索。
大夫教过他,怎么去看北极星的方向, 怎么去辨别树的年轮,所有的这些他都牢牢记在心中,成为他北上的助力。
然而这一天,他的脚步第一次没有往北踏过,而是转而奔逃进了山林之中。
“哥哥,哥哥,我们去哪里啊?”明月辉奶声奶气地伏在阿奴背脊上。
“……”
阿奴没说话。
“哥哥,这里不是往北的路鸭……”明月辉摇了摇阿奴的背部,轻轻又甜甜地说。
阿奴沉默了大半天,吞了吞口水,“鸭子,咱们不去北边了好不好……”
“为什么鸭?”
“北边不好,鸭子,咱们先去山上,哥给你做秋千,给你做花衣服,还打猎给你做好吃的腊猪肉好不好?”阿奴有些急切地说道。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从来不是火海与刀山,而是有一天,他保护不了她了。
阿奴太小了,他想到唯一保护她的办法,就是把她送到山上去。
两人从此在山上生活,除了日常的采买,再也不下来了。
他会……他会为她打猎、为她做饭、为她裁衣,一点一滴地养大她,保护她,爱她……
明月辉看了一会儿阿奴,又把小脸贴在他的肩胛骨上。
她其实是看到早上他急急忙忙冲出去的身影的,他说话有点漏风,她就有些明白了,这个年纪,是该换牙了。
看着阿奴哥哥一天天长大,明月辉也明白,是时候遵循命运,让他开始学那些哀牢山上的东西了。
“好!”明月辉扬了声音,就像清晨的鸟儿那样清脆,“哥哥去哪里,鸭子就去哪里。”
她的小脑袋蹭了蹭阿奴的肩膀。
阿奴那丧失的信心在听到这句话后,渐渐回到了他的胸膛,“嗯!”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