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青翎亦是笑了笑,她看着街道上欢歌载舞的仙民们出神了一会儿,才悠悠地道:“很好,若是玄卿也能看到这景象就更好了。”
云诀拿起扇子敲了敲她的头,青翎捂起头委屈地瞪着他,云诀却哼了一声,酸酸地道:“哥哥好不容易将你接回来,你怎么还满脑子的玄卿帝君?”
青翎才露出个讨好的明媚笑容来,蹭到云诀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笑道:“哪里,哥哥在阿翎心中最好了。”
云诀感知到她话中的虚假成分,奈何妹妹撒娇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也就不再戳破她了。云诀看了看她,心中一动,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来:“阿翎啊,哥哥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凤凰的真身呢。”
青翎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撒开了手道:“哥哥你自己不就是凤凰吗?”
云诀摇了摇头,眼中又闪起几分雀跃狡黠的光芒道:“那如何能一样呢,不如阿翎变个真身出来,也载哥哥绕这羽族飞上一圈?”
青翎眯起明眸缓缓地道:“哥哥啊,阿翎也不曾骑过凤凰呢。”
空气暂停了一瞬间,二人忽然就这个谁载谁的话题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争论,甚至连道德礼制都搬了出来,到了后面难以定夺的时候,他二人忽然就扭过头来看着默默无言立在一旁的重铧。
重铧看了眼云诀,又看了眼青翎,忽然就想扭头就走,奈何云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又露出个十分和善地笑容道:“重铧啊,我这些年待你可不薄,你说我与阿翎谁说的对?”
重铧习惯性地就想点头附和,然后青翎殿下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睛突然就撞进了他眼中,那直白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若是不选我,那便是有罪。”
重铧很是艰难地思量了片刻,便挣扎着说道:“我……还是觉得青翎殿下有理。”
青翎得意地笑了笑,云诀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心中十分悲痛。
薄情寡义,重铧他真是薄情寡义,这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哇。
☆、一夜春风来
这场迎接青翎归族的盛宴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正所谓大喜大悲只在一念之间。而三天过后,云诀才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他端坐在案前,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这堆成小山的公卷,他又看了看对面同样端坐的青翎,扯着因为这几天狂欢而有些沙哑的嗓子缓缓说道:“阿翎啊,你可得帮帮哥哥。”
青翎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公卷嘴角微微抽了抽,十分有理有据地回他:“哥哥,我还是个孩子,不懂得批公文的。”
云诀仍是不死心:“再过几个月你也算成年了,是时候适应适应这种事了。”
青翎别开目光,装作没听见的模样,开玩笑,好不容易不用艰辛地习法诀了,如今正是到了该享受大好人生的时刻,她可不想对着一卷卷繁杂无趣的公文浪费时光。
云诀叹了口气,忽然就从袖中摸出一个骰子盒来:“这样吧,哥哥与你投骰子行棋路,谁输了谁就来批公文好不好?”
青翎看了看那雕刻精致的骰子盒,又看了看哥哥眼底的淡淡青色,方才卷起袖子说道:“好吧,就依哥哥一次吧。”
云诀勾唇一笑,又将棋盘摆上,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掷起了骰子,一开始还是十分正常,然而到了后面场面就有些不可收拾起来。
“哥哥!你方才使诈了吧!这点数分明是两点!” 青翎愤愤地敲着棋子道。
云诀亦不甘示弱,摇了摇盒子回道:“哼,阿翎不也偷偷将棋子挪了几步。”
“你使诈!”
“你耍赖!”
“……”
重铧走进殿中的时候,就看见平日里风度翩翩行事稳重的云诀殿下、与清丽绝美明眸皓齿的青翎殿下二人拿着棋子在互殴,那黑白棋子飞来飞去,打在堆积的公文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声,又咕噜噜滚到了重铧的脚边。
重铧心中叹了一口气,怎云诀殿下平日里举止进退都十分大气有度,就偏偏爱捉弄青翎小殿下呢?他看了看眼前混乱的景象,想起方才前来羽族拜访的那人,方才艰难地开口道:“殿下,有人前来羽族求见二位。”
听到重铧的声音,云诀与青翎瞬间停了下来,青翎凭着这些年干坏事收拾烂摊子的本事,十分干脆利落地将踩在案上的那只脚挪下来,又飞快地往椅子上端坐乖巧地一坐,仿佛方才挥着棋子敲人的那个少女并不是眼前的她一般。
云诀被她这举动笑得咳了两声,青翎白了他一眼,云诀才挥了挥袖子作出个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对重铧说道:“方才我们在此修炼法诀,你说什么来着?”
重铧看着散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书卷,压下心中想要冲上去将它们收拾好的冲动回道:“殿下,有一女子求见,只说自己是来自昆仑山向殿下报恩的。”
昆仑山?云诀挑了挑眉,对旁边亦是有些惊讶的青翎说道:“是来向你报恩的?你在昆仑还做了什么好事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