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一定要狠狠地告他一状。
……
白梨到后山已经是五日后的事情了,果然泠花已经开得漫山遍野。
这泠花可是她酿酒的宝贝,不仅可以增加酒的香味,还能加快酿制的时间,是她独一无二的法宝,这次可得多带点回去放在地窖里。除此之外,这后山还有很多好用的药草,来一趟不容易,白梨恨不得把整座山头都带回去。
全神贯注分辨地上药草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正离她越来越近。
“姑娘。”
白梨吓一跳,脚下一滑,就跌在了地上,“嘶。”
来人忙一把扶住她。那只手不同于凌焉的秀气修长,而是带着十足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是我不好,吓到你了。”男人声音低沉,似有回响荡在耳旁。
“不碍事。”白梨从地上站了起来,放开了他的搀扶,才发现脚踝疼得不像话。
“是不是疼得厉害?可能是扭伤了。”男人见她紧咬下唇,谦声说道:“我的屋子就在前面,里面有准备伤药。”
白梨本想拒绝,但是实在疼得厉害,便犹豫着答应了。
拒绝了男人的搀扶,她一瘸一拐地自己走着,顺口和身旁之人聊了下天,“你住在这后山?”
男人点点头,“就在前面,你呢?也住附近?”
“不,我是特地过来采草药的。”白梨指了指身后的背篓。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刚就见你一直在采这些花?是做什么用的?”
“泠花,酿酒。”
“你会酿酒?这可是真是个很好的手艺。”男人点点头,眼睛有些发光,像极了凌焉第一次听到这话时的反应。
再接着走了一段路后,白梨停住了脚步。她眼前这个有些孤独残败的小草屋,不就是自己之前住的那一间吗?
“这是你家?”平静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稍稍催促了一下,“快进去吧,早点上药容易好。”
挣扎了一番,还是抿抿唇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一切都没怎么变,当然,这破草屋也没什么值得装饰的地方。男人将一个布包里的伤药拿出来递给白梨,“给你,效果还可以,凑合先用吧。”
白梨也不矫情,接过来就蹲下身给自己上药。男人一愣,立刻转过身,假装整理着什么东西。
看着这男子有些慌张的举动,她淡淡笑了笑。
一边给自己揉着伤处,一边环视了一周,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坦。这算是自己和凌焉的第一个家,就这样被陌生的男子住了进来,真是……挺不开心的呢。
但是她已经打算常驻灵云城了,也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从这里搬出去。
“好了,谢谢。”
听到白梨说话,男子才重新转过身,“是我应该道歉,吓到了你。这伤药就算是给你赔罪的吧,我也没什么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
白梨轻声道谢,将伤药装在自己的背篓里,起身打算离开,外面天已经黑了。
“我要走了。”
男子点点头,轻扶了白梨一下就放开了手,“能遇到姑娘是在下的荣幸,不是姑娘可告知芳名?”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梨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但是同时也让她感到危险,“也很高兴遇到你,我叫白梨。你呢?”但是白梨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佘无涯。”
☆、遇佘无涯
佘无涯?真是很奇怪的名字。
白梨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那人还是在原地,冲着自己的方向微笑,见她转过头,就微微挥了挥手示意。
回栈,白梨整理了一下今天收获的药草,离她预计的数量还是差了点。但是想到住在小草屋的那个奇怪男子,她还是决定隔段时间再来采。
第二天一早,白梨就启程回灵云城了。
马上又要见到凌焉了呢,这几日她已经想了很多事了,白梨觉得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她也不喜欢这样遮遮掩掩地拖着。
她认为,有些事早些说出来远比瞒着不说要好得多,所以她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等到回去就找凌焉说清楚。想到这里,白梨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连回去的路程都好像一下子变快了很多。
五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梨儿姐姐!”正在兢兢业业经营酒馆的白析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白梨,激动地大叫一声,立刻跑来帮她搬东西。
白梨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着他小动物一般清澈的眼神,心情愈发轻松,“凌焉呢?”白梨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凌焉的影子,难道还在里面睡觉?
“凌焉哥哥还没回来。”白析玩着拿着白梨给他带回来的竹蜻蜓,随口回答了一句。
“没回来?”白梨诧异,“他出门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