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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洛铃上前扶住她,轻声责备,“身体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起来干嘛啊?”
“我。。。。。。我不放心如婶,过来。。。。。。看看。。。。。。”阿光的手心还在微微颤抖,有些气促的说。
“快坐下!”洛铃小心的扶她坐在窗边的软垫上,“现在觉得怎么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口,“刚才吓死我了。”
本来好好的人突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浑身发抖、连嘴唇与手指都变成了暗紫色。幸好那个阿青哥见机的快,伸手扯下了阿光悬在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的竟然是几种气味浓郁的草药,放在了阿光的鼻下,猛嗅了几次之后如雷鸣般的喘息才稍稍平复了些。
一直觉得阿光身上的香气有些特别,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药草香。
不过她的症状似乎在哪里见过。
洛铃眨巴着眼睛拼命的想啊想,一拍脑袋终于记起来了,以前学校里有一位女同学曾经因为晕倒被送到医务室。当时正好召开校运会,引起了很大的骚乱,自己还挤开人群去看,所以记忆深刻。
记得医务室的那位校医说过这种症状叫什么过敏哮喘。还说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出现呼吸衰竭,产生严重的低氧血症,出现脑缺氧而危及生命。
怪不得如婶对阿光那样心呵护,原来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啊。
“嗯。。。。。。我生下就有这个病。。。。。。很长时间没有犯过了,原以为一定是好了的,可是。。。。。。“阿光眼眶一红,晶亮的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现在如婶伤成这样,我真是没用,一点也帮不上忙,还尽添麻烦。。。。。。“一行细细的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慢慢地滚落了下来。
“阿光,你别哭啊!“洛铃手忙脚乱地去抹阿光的泪水,却不料越抹越多,看着她一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有禁又着急又心疼。
忙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一会儿如婶醒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又会着急的。难道你要她伤上加伤吗?”
“伤上加伤?为什么加伤?”阿光一愣,一时间忘记了哭泣,不禁提高了声音急着问。
“嘘!”洛铃赶忙摆手让她噤声,转过头看了看竹床上的如婶,虽然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还在沉沉地睡着,不禁吁了口气,指了指心口,“她的腿伤还没好呢,却看到你脸青唇白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一定以为你被别人欺负呢,又着急,又心疼?不是伤上加伤吗?”
“嗤!”阿光脸上泪痕未干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月夜下一朵滚着露水的梨花。用劲吸了吸鼻子,“你才是一只小花猫。”
“好了!好了!小花猫不要再哭了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洛铃拍拍她的肩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帮如婶找一个好点的大夫,将断骨固定包扎。但西萝村里却没有一家像样的医馆,更别说是专门治跌打扭伤的了,看来只能去大一点的县镇碰碰运气了。
但是,但是,让人一筹莫展的是,她和阿光都没有y啊。
本来莫桐临别前塞了个包裹给自己的,沉淀淀的估计都是他这些日子来中饱私囊存下的小金库,如果不是勾践的那个什么夫人突然派文种、连重夜抄欢乐谷,估计他打死也不会交给自己。
可惜自己无论到哪里都只能是过路财神啊,那些黄的、白的都还没有在自己怀里捂热呢,就又跑路又落水,一番彩绝伦下来,连那个包裹什么时候丢的,丢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想想真是疼啊。
而阿光和如婶的染布坊生意微小只能算上勉强糊口,又哪能有什么结余来治伤呢?想想真是头疼!
“阿光!阿光!”竹门轻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青哥闪了进来。
“阿青哥,你怎么来了?”阿光站起身,抢到门口,低声问。
“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如婶的伤怎么样?”阿青用手抹了一把黝黑的脸膛上淌下来的雨水,裂开嘴憨憨的笑了起来。
“刚刚缚了药,不过还是疼的历害。”阿光垂下头,一双纤细的小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阿光妹妹。。。。。。这个,你拿着。。。。。。”阿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到了阿光的手心里。
“嗯?”阿光迟疑的一点一点解开布包,几十枚铜钱散落地堆在里边,“这是。。。。。。这是。。。。。。”
“我只有这么多了,你先拿着去镇上帮如婶请一位好大夫。。。。。。”阿青撮撮手掌,嗫嗫的说。
“阿青哥,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阿光抬起头,眼眶中一片雾气弥漫,“难道,难道你把大青卖了?那以后你怎么办啊?“
洛铃一惊也站起了身,阿光口中的大青就是青哥相依为命的那只老青牛。
“大青老了,梨不动地了,过几年也会死的!我现在卖了它,还省得以后伤心呢。阿光妹妹你别难过,等如婶的腿伤好了,我也来帮如婶染布,以后咱们。。。。。。一起。。。。。。”阿青憨厚的脸颊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转过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阿青哥,阿青哥。。。。。。”阿光紧走了几步追到门边,伸出手臂扶住了门扉上的青竹,细细密密的雨丝竟似要将她交织包裹其中,纷纷扬扬的雨滴转瞬浸洇了她的肩头、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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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料峭的春风中微微丝雨还在绵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