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小沫也胆小,长这么大也从来没在野外过过夜,于是建议:「我们可
以不用在这儿过夜,我们还有个去处。」
几人同时问:「哪儿?」
小沫说:「就是半小时前被我们撞了的那位老伯,他像是住在这个山,我
们可以找找他的住处,应该离我们这儿不是很远。」
几人觉得有道理,虽然那位老伯实在是太脏了,令人作呕,但是目前也没有
更好的办法了,那个脏老伯再让人倒胃口,也比呆在这儿过夜强,说不定这片山
林里会有什么野兽出没。
几人带上了行李准备出发时,阿杰突然说:「我不要去了,我一直感觉那位
老伯很奇怪,看到他我心里就越发的阴冷,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去,还是留下来在
这儿过夜比较好。」
几人劝不了他,只好说:「那阿杰你就在这儿看车吧,我们明天早晨来找你,
你注意安全,夜里呆在车里别出来,车门一定要上好哦,但愿这片山林里不会有
野兽还是其他的什么。」
「好。」
随后,他们四人告别了阿杰,握着手电筒去寻找老伯的住处。
老伯的住处很好找,因为这山只有一条大路,他们顺着这条大路行走不过
2o分钟就看到了一处土屋,里面传来「当当当」的打铁声。
「砰砰砰!……」
小海粗鲁地拍打着木门,喊道:「老头?老头?快出来!」
小沫立即制止了小海的暴行,轻拍着屋门说:「老伯,你在里面吗?我们的
车在路上坏了,想在你这儿住一晚……」话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伯嘴里发着听不懂的「哞……哞……」声,敞开右臂适宜让他们进屋,左
手还握着刚在打磨的板斧。
他们起初还跟老伯客气了几句,但发现几乎是「对牛弹琴」,性也不再跟
他攀谈。
最后是他们四人围坐在一盏熹微的煤油灯前闲聊,而旁边的老伯则一边瘆笑
着,一边仔细地注意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显得很诡异。
过了一会儿,小海突然说:「我有点尿急,我出去找个地方解下手。」
「快去快回哦。」黄悦嘱咐道。
「嗯。」小海带上门就出去了,整个人消失在黑暗中。
……
小海刚出去,老伯颤巍巍地开门也跟着出去了,其余三人也没多想,继续闲
聊着。
过了很久,一直没见小海和老伯回来,小沫担心道:「小海怎么还没回来,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刘峰说:「能出什么事儿,可能就在附近解大手也说不定,你们也知道,小
海经常乱吃些垃圾食品,说不定是闹肚子了……」
刘峰正说着,老伯回来了,一边嘴里「哞哞」地发着听不懂的怪声,一边手
舞足蹈着。
黄悦望着老伯问:「小海呢?」刚一说出口的话,立马就觉得可笑,老伯又
听不懂自己的话。
小沫觉得不妙,试探着问:「小海出事了?」
没想到这次老伯一个劲的点着头。
难道老伯听懂她说的了?
三人来不及多想什么,老伯就又踏出了屋,同时挥手示意他们跟上,接着四
人同时消失在了黑暗中。
「小海……小海……」他们三人呼喊着。
周围一片漆黑,小沫、黄悦两个女生因为害怕,所以一直互相拉着手。
走了一会儿,小沫突然意识到周围没有了刘峰的声音,问向一旁的黄悦:
「刘峰呢?」
「不知道啊。」随后两人同时呼喊:「刘峰……刘峰你在么?」
接着空气中「嘣,嘣」的发出两声闷响,小沫、黄悦同时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阿杰迟迟等不到他们四人,于是决定自己去找他们,当他
来到老伯的住处后,猛然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刘峰趴倒在血泊里,脑袋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劈成了两瓣,死相非常凄惨,而
不远的地方,小海倒头插在一口井里,脑浆溅了一地。
大门外有两条碾压过的车轮印,一直延伸到了远方……
远方,一位老伯颤巍巍地拉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板车吱呀呀响了一路,木
板上躺着被敲晕了的小沫、黄悦两人,两人浑身的衣服都被撕成了一段一段,在
风中肆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