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叫过法熙文两次,法熙文只在半梦半醒里将他推开。杜青柠也就没吃饭,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一向生活自律的法海大概真是困极了,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杜青柠和帮里的人闲扯一会儿,又带他们打怪,等到深夜才悄悄爬上法熙文的床。
法熙文的腰挺软的,他的手从背后轻轻将他搂住,鼻子嗅着他的体香。
他本不习惯和别人同寝,总觉得身边躺一个不时吐出气体、偶尔还列缺奔雷的生物会让人失眠。
这一夜,他的确失眠了,却是因为身旁有此一人。其实,每个人对爱情的要求都不同。有些重实质,有些重感觉。杜青柠介于这两者之间,求上不得安宁,求下没有灵感,一直很纠结。
直到这一晚,他的灵感忽然就看了他一眼,让他品尝到了满足感。
或许天生就是个gay吧,但gay不是随便的代名词,也曾对爱情的要求比别人更高。
夜里,法熙文的手机频繁震动,来电显示是“剑圣”。这可能是个形容词,搜索记忆里关于剑的影像,只会想起一个人。
他怕吵醒法熙文,所以给挂了,没成想
陆续四个电话,终于惊起沉睡的困兽。法熙文抓起手机一声咆哮,“大晚上的,作什么死啊!”
吓得康明宇差点把手机当成□□从窗户扔出去。
“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
“哈?”法熙文一脸懵逼,若要合理解释这通电话的存在x_i,ng,他更愿意倾向于认为它只是一场梦。“有病吗?”
“事情很严重,菜团子跳楼了。你快开门!”
“跳……楼?”
提起跳楼,一般会想到影片中那些高达天际的建筑,一个衣衫单薄、目光空洞的人站在天台上,俯瞰地面的蚁人。救援车一路鸣笛,有帅气的小伙子身穿警察制服,拿着喇叭对他喊话。一面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实施救援。
加上康明宇紧接着的一句“人现在还在医院里”,画面愀然惊变。一片枯叶坠落下来,围观群众看到了美丽的弧线,警察辨别叶子的种类大概是红枫,因为地上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影片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浪漫主义的死刑场都是骗人的。
“杜青柠,你去给他开门。”
法熙文仍处在混沌状态,他的脑袋有点乱,得捋捋。
不就是这么点破事,非要用极端方式来解决吗?有时候,菜团子的脑袋就像木屑做的。好吧,其实是大多时候。
康明宇看到缝隙中的光亮,映衬着杜青柠n_ai白色的皮肤,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你…额……”康明宇夸张的吞咽口水,“我懂了,打扰你们的雅兴哈,我就借用一下法海,一会儿还给你。”
杜青柠根本不在乎,随便找个短袖套上,去厨房煮热cocoa。自觉给他们腾出空间。
康明宇走进卧室,把手提袋往穿上一扔,“穿上,我们去医院。”
“什么意思…已经不行了吗?”
人生的每一道讣闻都有毁天灭地的威慑力,至少这一秒,他的脑袋是空白的。
康明宇叹了口气,故作惋惜的说:“唉。想不到我们朋友一场,你居然……”
“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妈的你别卖关子了行吗!”
“没事,人在医院里,他家的保镖看守挺严,我只跟他们说好晚上探望。所以给你带衣服来。”
法熙文茫然的打开手提袋,里面有黑色棉衣,黑色毡帽、黑色口罩和墨镜。他把衣服展开在康明宇面前抖擞,“哥们儿,你确定现在穿这个?如果已经出殡了就不用叫我了吧,感觉对死者不太尊重啊。”
要是蔡仲真死了,听他这话也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叫你穿就快穿!”康明宇夺过衣服三五下给他穿上,伪装的像个准备砸atm机的白痴。然后迅速将其拖走。
“我去下洗手间!”
“来不及了!”
“why?”
“到了再去!”
“我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让上帝跟你解释吧。”
法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