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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颜坐在河边怔怔想着心事,夭夭跪在她身后,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慕容龙来到星月湖已经三天,但并没有通知教内诸人。自从把萧佛奴搬到紫玫室内之后,慕容龙便足不出户,整日缠绵在娇妻美妾那香艳动人的ròu_tǐ之间。
静颜与夭夭也在地宫待了三天,同样是足不出户,但彼此心头都乱纷纷沉甸甸,不知该如何是好。慕容龙信守诺言,并没有强迫晴雪侍寝,与她们三代大被同眠。但晴雪惟恐露出破绽,每日只能悄悄下来一趟,平时偌大的地宫只剩她们两人。
「龙姐姐……」夭夭小声唤道。
「唔。」静颜颈中一热,她怔怔回过头,却见夭夭满脸是泪。静颜拥住她的身子,强笑道:「小母狗,怎么哭了?」
「姐姐,不要伤心了……姐姐这样子,夭夭好难过……」
静颜用力吸了口气,像吐尽胸中郁闷般一下子吐了出来,然后搂住夭夭,温言道:「乖乖的小母狗,我们不哭。来,给姐姐笑一个。」
夭夭展颜一笑,宛如奇花初绽,美艳动人,晶莹的泪水彷佛透明的露珠,在花瓣似的俏脸上滚动。
静颜抚摸着她软绵绵的小腹,「我们的孩子好吗?」
夭夭点了点头,「好啊,人家每天都要吃好多东西,还偷偷跑到后面去晒太阳呢。」
静颜猛然想起从后山送走的梵雪芍,她咬住嘴唇把夭夭抱回房间,然后拿起一条锦毯,把怀孕的少女小心地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轻声道:「不管在哪儿,你都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夭夭乖乖点了点头。静颜嫣然一笑,站起身来。
「别走!」夭夭慌张地小声叫道。
「不要怕,姐姐只在这里散散步。」
夭夭担心地说道:「不要到上面去。」
「姐姐知道了。」静颜隔毯在她腹上一吻,离开房间。
顺着地河向东,是通往后山的道路。静颜缓步而行,渐渐越走越快。无可名状的感觉充塞胸口,她在黑暗中奔跑起来,似乎想逃离这座广无边际的地宫,让阳光驱走自己心底的阴冷与黑暗。
眼前闪现出一串幽幽的光亮,那是沉沦在地狱中的淳于家三朵名花。淳于瑶举着女儿的倒影,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宛如沉在水底的月光不停闪烁。看到女孩纯真的笑脸,静颜不由放缓了脚步,现在她也有两个孩子,不知道她们是否会比父母幸运……
轮台缓缓旋转,将母女俩带入黑暗,静颜收回目光,正要举步,刹那间,一阵恐惧的恶寒袭上心头。
一个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彷佛一个捉摸不定的幽灵。慢慢的,那张白净的面孔清晰起来,脸形犹如冰石般冷峻。他静静欣赏着轮台上的三生花灯,眼中透出激赏的光芒。
静颜手脚冰冷,片刻后她回过神来,连忙悄悄向后退去。
「是你做的吧。」慕容龙淡淡说道,眼睛仍望着对岸。
静颜静下心来,屈膝说道:「奴婢静颜,叩见陛下。」
慕容龙远远看了她一眼,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静颜缓缓走到慕容龙身前,然后扬起姣丽的玉脸,望着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仇人。
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庞,精心修饰的双眉修长入鬓,盈盈美目宛若春水,樱桃般鲜红的芳唇娇艳欲滴,粉颊红白动人,凝脂般滑腻得吹弹可破。
「很标致啊……」慕容龙托起静颜的下巴,透过漆黑的眼眸,依稀能看到他眼底一丝似曾相识的赞赏。
静颜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还保持着笑容,但她知道自己心头在颤抖。十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挂在心上的他,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冰凉的指尖抚在颌下,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女子暖暖的馨香。就是这双手,在母亲身上刺下无法洗脱的印记,给她带来数不尽的耻辱和仇恨。
慕容龙手掌向下探去,摩挲着她粉嫩的玉颈,淡淡道:「跪下,我会给你一些难得的赏赐。」
静颜宝石般光亮的眸子静静望着他,没有动作。
慕容龙平淡的目光徒然一利,犹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猛然跳出。静颜心头一震,喉头顿时泛起一股甜甜的血腥气。
慕容龙微微一笑,「跪下。把衣服脱了。」
静颜咽下喉头的鲜血,轻轻说道:「不。」
慕容龙眼神再次变得锋利,冷冷道:「跪下。」
「不!」静颜尖叫道,眼角迸出泪花。
慕容龙手掌缓缓收紧,似乎要将她纤柔的玉颈生生拗断。
「爹爹。」一个少女颤声叫道。
身后的黑暗中映出一张玉兰般白净的俏脸,却是夭夭。她怕得娇躯轻颤,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几乎使她站都站不稳,却还是颤声乞求道:「爹爹,放过她吧……」
慕容龙目光缓缓扫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眼中闪过惊讶、愤怒、憎恶、轻蔑、耻笑……
忽然眼前一花,慕容龙的身影平空消失了。静颜眼睛猛然瞪大,嘶声叫道:「夭夭!」
慕容龙的身形刹那间越过十丈的距离,在夭夭身旁重新出现,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夭夭小腹上踹去。
夭夭下意识地一扭腰,腰侧中脚,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