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包厢,因为看到主座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变得更加安静,却偏偏有人喜欢凑热闹,倾过身一把把慕亦尘手里的便签纸抽了过来,痞痞的站起身,得意的朝一众朋友招摇的晃了晃。
慕亦尘也不恼,眸光慵懒的看着他,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这种与生俱来的淡雅和沉静,让他在一众天之骄子之中,如若王者。
“来来来,大家欣赏欣赏,史上最短情书!”江世尧清了清嗓子,故作一本正经的准备开念的时候,却被那一行字给囧了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还夸张的擦了擦眼睛再看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他转头看向主座上优雅沉静的男人,一脸的惊讶:“老七,这不会就是把你整迟到的那祖宗吧?!”
两会开幕时,慕亦尘迟到可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时间观念极强的人,竟然会迟到,真是让他们一群家伙跌破了眼镜!
端起玻璃杯,慕亦尘挑挑眉,不急不缓道:“你说呢?”
说话时,眉宇间尽是云淡风轻的洒脱和惬意,瞧着江少脸上那夸张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一贯儒雅的模样,倒是让人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没听懂他们俩的哑谜,一旁急子的季千帆拿筷子敲了敲盘子,迫不及待的催着江世尧:“老四,情书上写着什么,赶紧念来听听!”
江世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刚刚的兴致昂扬被便签上那一句话给打蔫了,耸耸肩:“这哪是什么情书,道谢信!”
“道谢信你也得给咱们念念啊,你见过哪个女人会这么不给慕少面子,道个谢都整这么含蓄的?”
江世尧嘁了声,一字不漏的把便签上的那句话念了出来:“谢谢您机场的帮助,给您开会添了麻烦,很抱歉!”
听完江世尧不咸不淡的腔调,季千帆像是挖到宝了一般,两眼发光的看向主座上的慕亦尘,调侃道:“哟,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老七,给咱解释解释?刚刚那女的,不会是你回来开会的艳遇吧?!”
又一个话进来:“哎,等等!徐衡说你把机票让给一个旅客才导致开会迟到的,不会就是这女的吧?可真够巧的啊!”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人家现在是楚斯寒的女人……”
“楚斯寒的女人怎么了,咱慕少看上的,就算抢过来了,楚斯寒敢说个‘不’字吗?!”
“抢什么抢,别乱起哄!咱慕少喜欢个女人,需要用抢的吗?!”
“……”
一人一句,说得兴致盎然的,而反看当事人,倒是一脸淡然的坐在那儿喝着苏打水,旁若无事的听着他们调侃,优哉游哉的模样就好似他们讨论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有一种人,天生就具备那种淡然安宁的气质和光芒,不论他是否说话,也不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好了!又是喜欢又是抢的,你们看老七有那么饥渴吗?这事到此为止,这顿饭吃完之前,不要再讨论下去了!”
坐在慕亦尘右手旁的凌子澈适时的开口阻止他们继续下去,清冷的嗓音沁入热络的氛围中,倒是让他们安静了下来,那几个意犹未尽的公子哥儿也很给他面子,识趣的笑笑不在继续。
收起那张便签,慕亦尘感激的看了凌子澈一眼,搁下手里的杯子,拿过一旁的红酒看了看,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继而侧过身把红酒递给右侧的凌子澈,“我依稀记得7rdy的红酒,别有一番风味。有位品酒师解释了其中的历史缘故,说那一年适逢干旱,葡萄园很多葡萄植株都枯死了,本以为今年无法出产葡萄酒,却没想到,葡萄园的几棵老葡萄树结了果,虽然是酸酸涩涩的味道,可那一年酿出来的红酒,却是多了几番特别的味道。”
“没错!那年的红酒,我有托人在世界各地高价购买,也只是珍藏了几瓶而已,没想到,她也懂酒,可倒是舍得呢!”
那年的红酒价格不高,却被众多酒师誉为“古树极品”而销售一空,珍品数量很少,能获得一瓶也是无上的喜悦了。
转过头,凌子澈看向一众好奇的朋友,半笑着扯开话题:“你们要不要猜猜,这瓶79年份的红酒值多少钱?”
“拉菲的吗?79年份拉菲的红酒也就是几十万而已!”季千帆耐不住子,第一个抢着回答,却不想遭来一众好友的白眼!
“拉菲的名气是国人炒作出来的,味道未必就比一些红酒珍品好!真正的品酒师,品的除了酒的味道还需要品酒的历史年份。这是lrdy79年份的红酒,数量稀少,全球销量不到3000瓶,你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哟,这礼可不轻呢!”江世尧笑着看向主座上面色淡然的慕亦尘,“送这么名贵的酒给咱们慕市长,这算不算是贿赂呀?”
“行了,瞧你这话酸的,你这意思,是不是需要我跟反贪局局长汇报一下思想工作?”搁下酒瓶,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江世尧,认真的模样倒把江少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见他认真,江世尧忙摆摆手,笑得有些傻气:“我看还是免了吧!我家老头哪敢接待你啊,我还怕咱爷爷那拐杖呢!”
慕亦尘进反贪局,那慕家还不天下大乱了!
“吃饭吧!菜凉了!来的时候说好这顿饭不喝酒的,我也不犯规。”说着,他招来服务员,吩咐他把美酒河的品酒师请过来。
酒店服务态度极佳,品酒师很快赶了过来,接过慕亦尘递来的酒瓶的时候,虽然讶异,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