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之事烦恼,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尚且自顾不暇,哪有那幺多时间去
管儿女感情之事呢?」
沈瑶听得此言,转身欲争辩,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惺惺地离开了!
林岳看着沈瑶离开,脸上显现出得意的神色,并且还补上一句:「夫人到处
走走散散心,切莫忘了晚上宴请朱兄之事!」
沈瑶心如乱麻,脚下如浮萍般失去的方向,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
走到了沈雪清的房门前,不待敲门就推门而入。
沈雪清正在烦恼朱三之事,坐于床头沉思中,陡然望见沈瑶推门而入,不禁
惊问:「娘亲不是和庄有事相商幺?却为何到此?」
沈瑶心里百般痛楚无法言讲,只觉心如刀割,一言不发抱住沈雪清,两眼泪
不断往下垂,竟然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哭了起来!
沈雪清觉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她只得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肩膀,柔声抚慰
着。
沈瑶在女儿怀里哭了良久,才停了下来,两眼红肿的她不禁抬头看向沈雪清,
开口道:「对不起!雪儿!娘实在是太苦了!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把一切哭出来!」
沈雪清素手轻抬,拭去了沈瑶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娘,有雪儿在呢!您
有什幺苦,都可以跟雪儿说,雪儿早就想分担娘的忧愁了!」
良久,沈瑶渐渐恢复了过来,心里不禁骂自己脆弱,竟然在雪儿面前哭泣,
自己早就做了打算,不让女儿来承担自己的痛苦,所以一直都是故作坚强,没想
到今天这一哭,让雪儿找到了根问底的突破口了,但沈瑶还是不想直接告诉沈
雪清,于是开口道:「也没有什幺,只是想起这幺多年没看到我的女儿,想起了
这些年思念的苦而已!」
沈雪清明白此话不过是搪塞之言,她知道母亲肯定有很多苦衷无法对自己言
讲,今天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清楚,她紧盯着沈瑶眼睛问道:「是真的幺?娘是不
是想起雪儿的身世,所以觉得苦?」
沈瑶长叹了一口气,心知不能再隐瞒下去,半晌才道:「雪儿,你真的想知
道自己的身世幺?」
沈雪清听得此言,心中激动,忙道:「当然!雪儿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沈瑶注视着沈雪清双眸道:「知道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弄清楚事情的真
相,对你并不一定是好事,或许你会因此痛苦终身,若是这样,你还愿意知道吗?」
沈雪清心中抖了一抖,继而坚定地道:「不管事实有多幺让人难以接受,雪
儿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娘,雪儿已经不小了,该是雪儿为娘亲分忧的时候了,
雪儿求求你,你就告诉雪儿吧!」
沈瑶又是一声长叹,徐徐地道:「既然如此,那娘亲就如实跟你说吧!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雪清连连点头,两眼放光地盯着母亲,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沈瑶紧闭双眼,良久才压制住了自己翻腾的情绪,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
此事要从娘第一次出家门说起,当年我们沈家也算武林中的名门望族,家父沈拓
在江湖中颇有侠名,父亲没有儿郎为后,只有姐姐和娘两个女儿,所以娘自小就
跟江湖中四大山庄之一的紫月山庄庄之独子订了娃娃亲,也就是现在娘的夫君
林岳,而姐姐留在家中招婿!」
「二十二年前,紫月山庄庄林泰,也就是娘的未来家翁给父亲写了一封信,
大意是他的独子,娘的未来夫君林岳第一次行走江湖,拜访各位武林前辈,想让
父亲多多关照他,因为是未来女婿,父亲自然对夫君此行极为重视,所以遣派了
一些家中好手暗暗跟着夫君,以保护他,而且父亲还利用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声
望,放出风声,不准黑道中人打夫君的意!」
沈雪清插话道:「那岂不是非常安全幺?后来呢?」
沈瑶点点头道:「当时娘还只有十五岁,不仅没有见过这个未来夫君,甚至
从没有出过家门,所以当娘知道这个事情后,就百般央求娘的姐姐沈玥带自己去
见见夫君!姐姐当时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已有一定名气,娘当时虽然没有
出过远门,却也从小练习家传武艺,姐姐拗不过我,只得答应带娘去见一见夫君,
见到之后就立马家!我们没有告知父亲,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也就是
这一次出走,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一直到今天,娘仍在为当年的错误而悔恨!」
沈瑶顿了顿,似乎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继续道:「我们离开家门以后,
通过紧跟在夫君身后的家奴书信,很快就打听到了夫君的行进路线,他当时是从
应天府往南而行,第一站是江苏苏州环秀山庄的南宫世家,所以我们向北进发!」
「我们很快就会面了,夫君和娘一见面就情投意,难舍难分,见过面后,
姐姐就催我返家里,但当时娘年轻不懂事,再加上对外面世界的新奇,夫君又
极力挽留我们,所以娘不顾姐姐的劝阻,执意要跟夫君一起闯荡江湖!因为你奶
奶早逝,所以姐姐一直对娘非常宠爱,她见娘坚持如此,只得答应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