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宇连忙拆开,重新又绑了一次。
陈泊青不满意地动了动脚趾:“松了。”
徐锐宇一听,控制着力道小心收紧了一点。那小巧白`皙的脚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地一动一动的。徐锐宇转过脸去,擦了擦汗。
徐锐宇的室友此时正路过外面,看到他还在陈泊青宿舍里磨蹭,在门外催了一句:“锐宇,我们先走了啊,时间快到了。”
陈泊青偷懒请了病假,又因为自己的超长豪华午睡而拖长了换药的时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哎,剩下的我来吧,绷带而已。”
虽然他的脚和别人长得不太一样,但那好歹也是脚啊。让对方这么长时间地对着也挺过意不去的。
徐锐宇不动声色地把脚拖回来,说:“快好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加快,依然仔细妥帖地替他绑上了纱布。
绑好了。徐锐宇退后一点,打量着那只被绷带束缚住的脚。
他一沉默,陈泊青就知道这个人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无非又是道歉。徐锐宇从那天起已经跟他道了几次歉。陈泊青本来就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开始是自己硬要拉着他一起去买西瓜的。
倒是徐锐宇自己好像一直陷入一个自我厌弃的怪圈,出不来了。
陈泊青还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他放下西瓜碗,在徐锐宇开口前安慰他说:“你不用这么自责的,我本来就没有怪你,又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