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对方是故意堵他的,平时他基本都和私人助理在一起,再不济身边也会跟个司机,今天难得一个人偷溜出来拿样东西,没想到这样也能被堵。
里潼自认为在国内还没来得及树敌,心里飞快地转过无数个念头,又觉得在国外得罪过的那些人手应该伸不到这么长,一时间想不明白,眼前这群喽啰到底是哪方的人请来给他添乱的。
“找你有点事。”彪形大汉也在打量里潼,这小孩也就是长得高点,看得出来运动外套里的身体很瘦弱。他没把里潼放在眼里,一挥手让身后的兄弟们都上,“人带走。”
“等等。”里潼叫住他,彬彬有礼地发问,“能先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想去捉里潼的那几个彪形大汉都停了一下,看向为首的那大汉。大汉头也不回地说:“还愣着干什么?少跟这小白脸废话,直接带走。”
眼看着“先礼”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里潼干脆利落地使出了“后兵”。他一动不动地等着那几个彪形大汉走近,乘其不备,一脚踹倒最先靠近他伸出脏手的那位,同时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钢棍,拎在手上掂了掂。
手感不错,有了武器的里潼瞬间有了安全感,冲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大汉笑了笑。下一秒,他猛地一甩钢棍,长棍的另一头“呼”的一声往下斜挥,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刚才被他踹倒这会儿正试图爬起来的大汉脑壳上。
从踹人到抢钢棍再到砸人脑壳,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不止,还透着一股子毒辣的狠劲。几个彪形大汉都看呆了,他们干这一行很久了,一眼就看出了里潼不是第一次做这事,那手法熟练得连他们也要自愧弗如。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几个大汉瞬间谨慎起来,看了眼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哼哼唧唧的兄弟,又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大。
为首的大汉气疯了,大吼一声:“你他妈找死!都给我上!老子今天非得弄死这个小白脸不可!”
里潼深谙各种群殴之道,没管身边那几个小喽啰,挥起钢棍直捅向发话的大汉。自从小时候被绑架过几次后,他学过好些年防身术,加上少年时代有过一段无法无天的日子,长大后又没少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里潼干起架来身手绝对是一流的。
那几个小喽啰的攻击他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用身体不重要的部位硬挨上几棍子,只要不伤到脑袋和脸就没大事。他撂倒为首的壮汉后,狠狠地甩了对方几棍子,在对方清脆的骨裂声中,身后又挨了一棍的里潼猛地回身,j-i,ng准地一脚踹在拿棍子砸他的那汉子的小腹上。
挨了几棍子的里潼已经开始烦躁了,这一脚没收住力度,对方直接摔出了一米多远,一倒下就痛苦地捂着肚子抽搐着吐了,没能再站起来。里潼回身又猛地踹了一脚小腿骨裂的为首老大,对方“嗷”的一嗓子惨叫出来,将另外几个还站着的汉子都震慑住了。
“倒了三个,还有三个。”里潼要笑不笑地一挑眉,一脚踩在了那位老大的腿上,“来啊,继续。”
为首的老大立马又嚎了一声。
那几个汉子看里潼的眼神跟活见鬼似的,里潼以一敌几,就算身手再好也免不了挨揍,这会儿他们的兄弟倒了三个,这小白脸却还和没事人似的。几个汉子正犹豫着是要拼了还是赶紧跑,呼啸的车声忽然传来,几辆车子相继涌进地下停车场。
“太慢了。”里潼冷冷地说,稍微放松一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
几个彪形大汉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几辆车子几乎同时停下,紧接着齐刷刷的开门声响起,一群人火速钻出来包围战场。
本来就有点怂了想逃跑的几个大汉瞬间变了脸色。
陈妮可从最后一辆车子里出来,走到里潼身边:“dawn,没事吧?”
“还行。”里潼松手,钢棍笔直地从他手里滑落,“哐铛”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顿时响遍了整个地下停车场,“赶紧清理现场,这停车场估计不止他们六个人。”
里潼和这六个人在停车场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没人听见,而且中途一个路人也没出现,恐怕是这些人看见他在这里停车后,事先清了场才动手的。里潼猜外面应该还有他们的人,守着停车场不让路人随便进来。
从里潼出道以来,陈妮可一直是他在国内的经纪人,虽然里潼是念完大学后今年才正式回国发展的,但她好歹认识了里潼那么久,深知这小孩不简单,跟着里潼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后,渐渐也就波澜不惊了。
那群跟着陈妮可来的人是里潼雇佣的,陈妮可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但能猜到这群人同样不简单。他们清理场地的速度很快,陈妮可皱着眉头看里潼将衣服下摆撩起来,露出一截被钢管打得惨不忍睹的腰背。
光看那一截腰背就够触目惊心的,陈妮可眉头皱得更紧。里潼自己看不见,可也知道伤得不轻,刚才浑身紧绷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儿完全放松下来了,他喘口气也觉得连骨头缝都在疼。
“伤得太严重了,得去医院。”陈妮可说。
“不去。”里潼干脆利落地拒绝,“在国内去一趟医院得有多少麻烦?”
陈妮可一想也是,于是说:“那我联系高医生吧。”
高医生就是那位私人医生,里潼淡淡地“嗯”了一声,先一步坐进陈妮可刚才坐的那辆车里。司机全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