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顺利录取,第一次开团会的时候,东升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无可恋——严兴,严大学长居然是乒乓球社的社长,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严兴神态自若地坐在会议室的中央,眯着眼睛看他,不一会儿,短信就来了——“一会儿去学校门口帮我拿一下快递。”
“可是一会儿不是要打球吗?”
“我特许你可以缺席一会儿。”
诅咒你,诅咒你!碍于严兴的 y- in 威,东升不得不低头做一个全方位的称职小跟班,心里却暗暗地给严兴的小人偶乱扎了好多小针。
严兴对于收了这么个乖顺可爱的小弟还是很欣慰的。方东升虽然偶尔逼急了跟他斗斗嘴,大部分时候还是顺手好用的。
这天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东升都没接,瞬间有点不爽——那个臭小子居然给他玩失踪。
转念又想了想今天是周二,可能那人在打球,没听到电话。帮东升找了个这么合理的理由,严兴心里好受了些。也两三天没看到人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着想着,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球馆。
虽然身为乒乓球社的社长,严兴却很少出现,所以一进门,便引起了球馆里的一阵s_ao动。
“社长来了。”
“哇,社长好帅啊。”
“据说社长直板厉害得很呢。”
“而且是左手,牛啊!”
“身材真好,有一米九吗?”
……
果然,即便甚少露面,江湖还是流传着他的传说。自鸣得意的同时,严兴隔着老远,一眼就逮着了身姿矫健、在球桌边应对自如的东升。
大家都注意到了他的出现,独独那个人,毫无察觉也就算了,居然还时不时地跟一起组双打的小帅哥交头接耳,笑得可开心了。
严兴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见不得东升跟别人过于亲近,也不管有多少人围观,不悦地喊了一声“方东升”。
东升这才发现他来了,笑着说:“哎呦哎,社长大人亲临啊,不容易,不容易……”
“少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东升坏笑着看了曹维一眼,“哎呀!坏了,我忘宿舍了。”
“……”无话可说,人家落在宿舍了,还能责怪什么。但是看到方东升跟身边的小帅哥挤眉弄眼,严兴莫名地全身难受。
“这位是?”
“社长好,我叫曹维,方东升的舍友,也是咱乒乓球社的。”
倒是礼貌,伸手不打笑脸人,严兴干笑了两下。
东升擦了擦汗,用胳膊肘捣了捣他的胸膛,像是炫耀自己宝物似的说:“社长,我哥们帅吧?”
当然……没觉得!严兴揽住他,勾起嘴角,“能有哥帅?”
东升扯着嘴角,支支吾吾地:“社长大人,您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方东升!”
“哎,不准打人啊!”
严兴悻悻地收回手,抬脚要走,又转头道:“晚上我去生活区lu 串,一起吧?”
“有酒吗?”小子果然兴奋起来。
“那必须的。”
“小维一起啊?”
谁要跟他一起?
“好啊好啊。”
那个曹维还真是自来熟。严兴撇撇嘴,转身用食指抵着方东升的额头,“八点半,不准迟到。”
“好嘞,兴哥。”
哎,有了吃的才肯叫声“哥”……
三人行lu 串归来,曹维搭着方东升的肩膀,“想不到你家那位大三学长就是社长大人啊。”
“什么我家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嘿嘿,东哥,别激动啊。我其实是同情你的。”
“哎,你说我苦不苦?严兴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确实啊,社长那个气场,我都不自觉腿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