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左手啊,”江恺用左手示范着卷了一口意面,“叉子这种东西,左右手都好使,非常人x_i,ng化的一项发明。”
“你这样会孤独终老的。”凌川看着他。
江恺心里其实知道他什么意思,硬是憋着笑,吃了口牛仔骨,“哇塞,好好吃,非常嫩。”
“啊!”凌川仰着头喊了一声,“你这是照顾病人应有的态度吗!”
“那你要我什么态度啊?”江恺唇角微扬。
“喂!我!”凌川吼了一句。
“那你态度好点儿,我就喂你。”江恺非常努力地憋着笑。
“拜托拜托……”凌川推了推江恺的手腕。
江恺笑得眉眼都弯了,卷起一口意面递了过去,“我感觉,我养了个儿子。”
“多好,白捡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凌川含糊不清地说道。
江恺自己也吃了一口。
凌川又张着嘴巴跟嗷嗷待哺的小雏鸟似的,他叉了块r_ou_喂过去,“你能不能行了,就你这样的,顶多三岁。”
“不能行了,我的手彻底废了。”凌川歪着脑袋,抵在了江恺的肩膀上。
“我看你是脑子废了。”江恺指尖顶着他的太阳x,ue,将他的脑袋推了起来。
“你就当我废了吧。”凌川又把脑袋搁回了江恺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细软的发丝就像是一团团绒毛,触碰着他皮肤的时候,有点痒痒的。
江恺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卷了口意面递了过去。
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栽在凌川手里。
逃不掉了。
原本他两设立的规矩就是,谁做饭,另外一个就得刷碗,不过这一个月,所有的活江恺全包了。
其实本来也基本上都是他包,凌川的自理能力仅限于刷碗,就这样了还给他cei了一个新买的砂锅。
没办法,自己的儿子,打不得又骂不得。
“凌川。”江恺喊了一声。
“啊?”凌川从卧室里小跑出来。
“吃水果。”江恺把切好的果盘搁在茶几上。
“哎哟,吓我一跳,”凌川松了口气,“你下回能别叫我全名么,每次人家喊我全名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叫什么?”江恺递了块苹果给他,“狗子?”
“能给我起个好听点的昵称么,都跟你那盆多r_ou_撞名了。”凌川说。
“啊,说到这个,它们还活着么?”江恺问。
“都传宗接代了,我妈又买了好几个盆供着,你过两天回去就能看见了。”凌川说。
“好。”江恺笑着吃了一口苹果。
“哦,对了,到时候别说我这是被人打的啊,他们会担心,”凌川想了想,“就说我洗澡不小心滑倒,摔了。”
“遵命。”江恺笑了笑。
凌川伸长了两条腿躺在沙发里,脑袋枕在江恺的大腿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还有人喂东西,相当惬意。
“好想就这么瘫着一辈子啊。”他忍不住感叹道。
“休想,”江恺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顶多在我腿麻之前让你这么瘫着。”
凌川低低地傻笑了两声。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跟江恺过上这么简单而又惬意的小日子,感觉就这样度过一辈子,也是超幸福的。
只要一睁眼能看见江恺,就是幸福。
他抬手摸了摸江恺的下巴。
今天很光滑。
小胡茬都还没来得及长出来。
江恺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抬起头的时候笑了笑,“亲得出我刚刚吃的是什么水果吗?”
“橙子啊。”凌川说。
“狗鼻子这么厉害啊,”江恺低下头,“那你闭上眼睛,我再吃一块,你猜猜看是什么。”
“嗯。”凌川很乖地闭上了眼睛。
江恺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很轻易地撬开了他的唇齿。
橙子味道的吻。
很甜很甜。
最后凌川憋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他,“说好的猜水果呢!”
“你要猜水果就别配合我呀。”江恺很不要脸地笑着。
凌川反手摸到了江恺小腹,又往下滑了一点,然后猛地笑了起来。
江恺往他嘴里扔了块凤梨。
凌川乐得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说道:“反应很激烈嘛,要给你点自由时间解决一下吗?”
“你要帮我吗?”江恺很淡定地吃了口凤梨。
“靠,我一个伤残人士,连吃饭都要人喂,这么高难度的c,ao作,您还是自己个儿玩吧。”凌川说。
“那你快点好起来。”江恺微微一笑。
凌川被一口果汁呛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细细回味了一下江恺话里的意思。
这种一本正经地暗示,令他不由地想入非非了一下,顿时感觉异常羞耻,老脸一红。
凌川站起身,江恺扬着嘴角看着他,“干嘛去啊?”
“尿尿啊。”凌川说。
“要不要我帮你扶着?”江恺也跟着站起了身。
“不不不不,不用!”凌川赶紧把他按回了沙发里。
其实他真的只是去上个厕所,吃了一大盘水果,憋得慌。
凌川走进厕所关上门,还能听见客厅里江恺非常不要脸的笑声。
他突然发现,这八年没见,江恺的脸皮已经厚实到连九齿钉耙都砸不穿的地步了,而且这种厚,是在指定的方面,平常一本正经的根本看不出来。
凌川自认为是一个脸皮很厚的人,关键时刻撒娇卖萌得心应手,但在某些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