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孙的冷哼了一声,“你怎么负责啊?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我买瓶酒吧,你知道我一个月……”
“我最后再说一遍,”江恺沉声打断他,“要么吃药,要么睡觉,再在这瞎嚷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姓孙的一边鼓掌一边大笑,“不得了哎,不得了不得了,这么大口气啊,我就嚷嚷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啊?”
江恺目光一凛,二话没说,上前两步握着他的手腕向后一拧,只听‘咯’地一声,肩关节瞬间脱臼。
姓孙的“嗷”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肩膀就完全动不了了,“狗娘养的,你他妈还无法无天了!”
江恺用胳膊肘顶着他的后背,向下一压,“你再骂一个试试。”
姓孙的原本是坐在床上的,这一压整个人都快对折了,韧带被迅速拉开,疼得直叫唤,也不敢骂人了,龇牙咧嘴地说:“你他妈松开我!我要死了!要死了!”
周围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恺没松手,左手向前捏着他的下巴颏,使劲向内一扣,“想不想下巴也脱臼?”
姓孙的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张着嘴巴也发不出声,只能拼命摇头。
“还嚷嚷么?”江恺看着他的后脑勺,手上的劲儿稍稍松了松。
“不了不了,你赶紧把我肩膀接上!我疼!”姓孙的腿肚子在颤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恺勾着嘴角笑了笑,帮他把脱了臼的关节给接上了。
姓孙的胳膊被接上之后,相当自觉地捧起了桌上的水杯,把止痛药给灌了下去,一声没吭就躺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江医生,你刚那招太炫了啊!唰地一下!”小周跟着江恺出了病房,模仿着江恺拧胳膊的动作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江恺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当着其他病人的面就把人肩膀给弄脱臼了,影响不太好。
以后遇到这种事,还得单独拎出去解决的。
“还有捏下巴那招,看着好解气啊,”小周双手合十扣在胸前,一脸崇拜,“我也想学这招,以后遇到恶心的病人,就‘咔’地一下,把他下巴捏脱臼,想想就好爽!”
“那是我随便吓唬他的,我也没试过。”江恺说。
“啊……”小周有些意外,“我刚刚还以为你真的会把他下巴给捏脱臼呢,你是没看到那人的表情,太逗了简直。”
“解解气就行了,回头真捏坏了,再赖上我,我得折寿好几年。”江恺笑笑。
“希望以后少来这种奇葩,”小周微笑着偏过头,扫到了江恺脖子上的创可贴,“哎?江医生你脖子上……”
江恺忙捂了一下脖子才想起来,刚才已经用创可贴贴上了。
“受伤了啊?”小周关切地问。
“嗯,家里小狗啃的。”江恺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打疫苗了吗?”小周问。
“下了班就去打。”江恺笑着说。
江恺回家的路上本来想给凌川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要一起吃早饭,但一看时间还早,就想先回去洗个澡再说。
一开衣柜就倒吸了一口气,要不是他提前知道凌川拿了他衣服穿,还真以为卧室进贼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散了一抽屉的内裤和袜子收拾好,又把衬衫t恤什么的重新挂回架子上。
洗完澡以后顺手把凌川的衣服也一起扔进了洗衣机。
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凌川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半天才接通,凌川的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一听就知道还没清醒。
“起床了,”江恺倚在门框上等洗衣机脱水,“我一会接你去吃早饭。”
“嗯……”凌川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
江恺想起前两天有同事发了个什么茶餐厅开业的朋友圈让他点赞来着。
翻了翻聊天记录,在地图上搜了一下位置,发现离凌川那猪窝还挺近的。
江恺把车开进小区,这会该上班的上班,该送小孩的送小孩,车位还挺多,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停下以后,发现自己忘记凌川家住哪儿了。
隐约记得上回先是绕过一个排满了健身器材的小公园,然后右转,经过一条小桥……
嗯?!
怎么桥没了!?
算了。
他又拨通了凌川的电话。
这回接得还挺快。
“你到了吗?”凌川含糊不清地说着,听得出来是在刷牙。
“到了,”江恺往双杠上一靠,“你才刚起吗?我记得我十五分钟前就打你电话了。”
“我以为我做梦呢,后来闹钟响了我才醒的,”凌川继续刷着牙,“你到了就直接上来呗。”
“不上去了,你赶紧的,我在小公园这儿等你。”江恺说。
“你上来嘛,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凌川说。
“不能带下来送吗?”江恺问。
凌川愣了愣,突然大笑了起来,“诶!你是不是又迷路了啊!?”
“什么叫又,我就来过一次。”江恺说。
“你迷过得路比我吃过的米还多,”凌川乐得连牙刷都掉了,“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江恺挂了电话,就在单杠上玩起了引体向上。
自从学校毕业以后就没玩这个了,做了几十个之后就觉得后背有些发热,想着刚洗过澡,就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
这会小公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