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你脸上那道血迹不是别人的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万一留下疤,你还要怎么泡妞?”双白嘻笑的讲。
一瘸一拐的时节跟着揶揄。“没事,多贴两个创可贴,反正看不到下面东西,别人也不知道容大少破像了。”
“滚,像我这种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帅哥,哪还在乎这么点事,再者我这可是勋章啊,出去跟她们一说,指不定争先恐后想上我床呢。”
“你就吹吧,祝你一辈子光棍。”
“操,他妈的,你们怎么跟长官说话的!活腻是不是!……”
他们一边走一边相互调侃,像是刚刚出去玩了几天几夜,谈笑风声的大孩子。
陈暖看他们上了楼,从后座爬前面去,张嘴刚叫出长官两字,就见陈少军推门下车,害得她又立即退回来,匆匆忙忙的下车追上去。“长官,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陈少军走的很快,没有等他和回答他的问题。
陈暖小跑的跟着,着急的解释。“陈红武和缪哲司还有叶航在酒店保护蔡静,现在季馨兰死了,季煜城肯定会发疯,我要赶在他之前行动。”
陈少军仍旧没停,进了宿舍就将他关在门外。
陈暖双手拍门,在他没开后负气的踹了脚。
她不知道陈少军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变了脸色,就算这件事是她惹出来的,因此差点搭上战友们的命,他也可以骂她啊,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季煜城之间的恩怨。
陈暖很气愤,越想越不明白的她,烦躁的打算回自己宿舍,可在下楼梯的时候还是决定立即行动。
她要赶在季煜城没缓过来之前率先下手,当然,她也不敢违抗陈少军。
陈暖跑去通讯室,装作什么没发生的利用职权骗来次打电话的机会。她这个电话是打给琴晴的,让她叫那个律师马上动手,然后又告诉她蔡静的信息,同时还提醒她,那里还有她的三名战友。
“琴姐,我那些战友可能不太好对付。”陈暖想到陈红武他们,想有什么能够让琴姐取得他们信任的东西。
琴晴不屑的切了声。“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琴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皱着眉想了半天的陈暖讲:“你就对一个叫陈红武的人说,很咸的肉。”
“这是什么鬼暗号。”
“管它是什么,好用就行。”陈暖现在很累,经过这么多事的她,脑袋很混乱,智商成负分,想不到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接头暗号。
琴晴听她疲乏的口气,好奇的问:“小暖,怎么突然决定要起诉季煜城了?难道是你找到了证据?”
“没有。”陈暖靠在墙壁上,无力不再伪装的深深叹了声,过了会儿她恢复平静。“琴姐,季馨兰……死了,我怕季煜城会发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疼她是疼到骨子里去的。”
琴晴听到这话顿了顿,她没有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猜测她刚刚经历过什么的她,抛开一切的讲:“小暖,这世上不只是他一个人有女儿,也不止是他一个人会疼孩子,你想想你父母,莫长官和莫夫人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的痛苦又岂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陈暖深吸口气。“我知道琴姐,我没有忘记。”她怎么会忘记呢?莫明龙那字数不多,却被她深刻进心里的日记,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那个强大而对她无比温柔的男人,是多么想要见到她,甚至为此惹怒了半个帝国的人,将自己陷入无止境的危险当中。
陈暖吸了口气,琴晴却叹了口气。“小暖,你累了,你去休息吧。”她哪会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有多坚强,她担心的是她太善良,所以才不断的提醒她,她和爱她的人都遭遇过什么,让她明白人除了善良,还有邪恶的一面,就像现在的季煜城。
陈暖应下,挂了电话走出通讯室,连大兵说了什么都没听见,她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回到自己的宿舍,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昨晚上虽然昏迷了三次,可那一点也不能满足她对睡眠的需求,而在经过这么多次大起大悲之后,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只想让隐隐作痛的脑袋安静下来。
在陈暖睡着的时候,陈少军在宿舍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去指挥室,和荆思鸿讨论血色的事,直到深夜才结束。
荆思鸿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奇怪的问:“少军,你一回来就来了这里,不用去看看小暖吗?”被人绑架,这可是件糟糕的事,小暖再强也还是个孩子,总想得到关注和关怀的。
陈少军看着光脑上的信息,没有说话。
想到他之前跟自己谈的话,荆思鸿又坐下来,给他做思想工作。“少军,你是不是想通了?”“想通了也好,小暖还小,你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他。”
“最起码在他成年前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等他明白过来后,也不会埋怨你。”
荆思鸿见他沉默,一个人越说越起劲,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现在血色又是这个样子,如果你还想它完完整整多撑一阵子,还是不要给它丑闻的好,它经不起再次易主了。”
“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早点回去睡觉,小暖那里就交给我。”荆思鸿说完撑着桌子起来,把资料收好便走了。
身后的门开了又关,陈少军始终维持着一个坐姿,看着全息屏的眼睛深邃无底,可以肯定他并未将那些字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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