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桦心疼儿子,昨晚突然发病,把她吓得够呛。好在有惊无险,振宇很快就恢复如常。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唯恐他受丝毫的委屈和劳累。看刚刚“病愈”的儿子还要抱着夏雪去看医生,不禁薄有微词。
“我没事!”厉振宇撂下这句话,就抱着夏雪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厉振宇离去的挺拔背影,杜华喜忧参半。喜的是此次有惊无险,忧的是……她觉得儿子好像有点儿太过宠爱夏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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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振宇陪夏雪来马场两次练车,车没有练成,结果她两次被他在车上吃干抹净。因此,夏雪对马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这次为了把他哄出来散心,她只好再次把自己搭上,让他陪她来练车。
果然,厉振宇慢慢地恢复了兴致,似乎又找回了素日的自信和精神,路上还主动跟夏雪说了几句话。
虽然他的话不如平时多,但听在田亮的耳朵里却是令他无比激动。他的神祗和偶象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可怕的自闭症,也没看出精神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很正常!
昨晚,真得虚惊一场啊!
既使坐在车里,夏雪也亲昵地跟厉振宇十指相扣。以往都是他主动亲近,而现在她愿意仰合他,只想增进两人的感情。她必须要让他信任她,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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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场,厉振宇打发走了田亮,就开始教夏雪开车。
烈日炎炎,马场里却是绿茵匝道,凉爽宜人,这里实在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夏雪喜欢这里的清幽凉爽,假如不是忙着练车,她倒是有兴致和他一起骑马。
当然,她觉得厉振宇的情绪和身体状况不适合刺激性太大的活动,还是练练车好了。
炎热而忙碌的上午,厉振宇把公司的事情都丢到一边去,专心致志教夏雪练车。此时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夏雪同样学得很用心,厉振宇的一番示范之后,她已经能像模像样地开着车满马场转悠了。
享受着驾驶的快感,虽然速度还不是很快,但夏雪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一辆车,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厉振宇的坐镇指挥下,她驾车围着马场转了一圈,感觉良好。
“不错,表现很好!”厉振宇在旁边大加夸赞,“停车吧,我要好好奖励你!”
夏雪睨他一眼,不肯上当。“才不要!”
“嗯?”
“又想着故伎重演吧!”吃过两次亏,夏雪不肯上当了。她冲他吐了吐粉舌,俏皮地揶揄道:“早晨刚做了,你悠着点吧!小心闪着你的腰!”
男子被戳穿阴谋,丝毫都没有羞恼,嘴角还勾起色色的坏笑:“我的腰很结实有力,不信……”他倾近过来,坏坏在她的耳朵里吐气:“现在就可以停车试试!”
果然,这家伙又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就知道,从他诱惑她停车的时候心里就盘算好事。不过她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因为这样的厉振宇才是她所熟悉的。心里多少有些酸涩,原来他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掌控,只要她愿意对他用心,并且有足够的耐心,她完全可以让他从今天早晨一开始的冰冷抵触变成现在的亲昵相伴。
她可以掌握他的情绪,前提是她得付出足够的耐心和时间。而他,并没有耗费她多少耐心和时间。适时地装装可怜(说自己身子酸痛,他就心疼得不得了,连路都舍不得让她走,直接抱她下楼再抱她上车),并且粘腻着他,她毫不掩饰地向他索求温情和关爱,向他表达渴求和依赖,她很轻易地就打动了他,并且扭转了他对她的冷漠态度。
做到这些,真得并不难!他要求她做的也并不多!想到这里,夏雪心里有种醉意醺人的暖意在缓缓绽开,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温暖和甜蜜。
“上午好好练车,不许再胡来!”夏雪正色地道:“练完了车,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嗯?”男子有些不乐意了,抗议道:“我都把公司的事情撂下了,专程陪着你练车,你还有什么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早就料到他有些一问,夏雪一本正经地答道:“当然很重要了!待会儿我要去找那个欺负你的女人算帐!”
“……”大概是夏雪的语言表达太过惊悚,男子一时间竟然哑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趁着我不在偷偷欺负我的男人!”夏雪边开车边咬着银牙怒声发狠:“看我不去撕了她那张油嘴!”
男子定定神,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去找陆莎莎打架?”
“嗯!”夏雪酷酷地点头,并且告诉他:“女人的事情,男人不要插手,我自有法子对付她!”
“……”他明显有些怔忡,大概在脑子里演练她如何用女人的方式解决争端,眼前顿时浮现出两个女人互相撕衣服扯头发的震憾场景。
“切,我才不会那么小儿科呢!”夏雪边打方向盘,边咬牙切齿地冷哼:“自然有办法整治她!”
厉振宇第一次受了欺负要别人帮他出头讨回公道,而且还是让一个女人帮他讨回公道,这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些违和感。沉默了片刻,他小声地建议:“你可以带上我助阵!”
“嗯,”夏雪毫不客气地点头答应了,严肃地说:“是得带上你!万一她找来帮手打架,我可打不过她!”
被夏雪这么一番调侃,厉振宇顿时把昨天的郁闷之气消了大半。他的确很郁闷很憋屈,又不能发作出来,所以导致肝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