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之沉默不语,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因为自己太过宠爱她?因为她打乱了孟氏的如意算盘?说来说去,终究是自己的错,自己虽权势滔天,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今日之祸,他又如何抽身事外?
哭了好半晌,许是累了,锦毓终于慢慢平复起来,长叹一口气,抬眼望向沈睿之,许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就这般反反复复多次,她终究还是下定决心,郑重说道,“妾身伤心的,并不是他们使计害我,左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只是真正让妾身寒心的,莫过于莲妹也参与了这事……”
“什么?莲妹也参与了?”沈睿之大惊,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锦毓瞧他这个样子,知道他丝毫不知情,当下再不犹豫,虽然身子疲乏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莲妹让丫头请自己去绣芳院,喜鹊画眉被支走,来的不是莲妹竟然是沈睿之,自己喝下了下药的茶水,沈睿言随后也喝下了茶水……她说的很慢很仔细,边说边暗中观察沈睿之的脸色。
瞧见沈睿之双眉紧锁,面容冷峻,好半天不出一语,她有些慌了,将军莫不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他嫌弃自己了?“将军,妾身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将军细想,妾身与莲妹关系笃厚,一向怜爱她,如若不是真有此事发生,又怎会口出此言!”
她急的瞬间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原就煞白的脸更是青白一片,好不可怜。沈睿之一面安抚她一面说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会不相信你……只是此事甚是蹊跷,阿毓你知道吗,你在绣芳院有难一事还是莲妹大清早急急忙忙赶来告诉我的,若不是她,此刻便真完了……”
锦毓听了这话,面上一片惊异,一双眼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沈睿之,一时也想不通这其中道理。
沈睿之若有所思,“若说她要害你,又何必风风火火赶过来告知我?这其中必有隐情。”
林锦毓微微摇头,阖上眼帘叹道,“有或是没有,我是再不想追究的了……只想当面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她恨我也好不恨也罢,有一个答案,也能叫我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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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居内,孟氏被婆子们扶回来后,由着丫鬟们擦洗身子换件干净的衣衫,她只觉心力俱疲,浑身滚烫,手脚却皆是冰凉,一说话便只是抖。婆子们看情况不对,慌忙将她扶至床榻上,指派丫头们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