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皇宫里的声响涛声震天.周媛嫒不是不自豪的.她一步一步陪着身边的上登上了九五.现在他仍然能牵住自己的手.这就是莫大的满足了.
整个仪式很繁琐.又要祭天.周媛嫒有些支撑不住.好在司马晨暗中给了她一些支撑.要不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恨不得在地上就坐了下來.
为了顾虑到她的身孕.仪式被简化了.周媛嫒被送回了未央宫.
是她自己不愿意住椒房殿的.文武百官当然不乐意.皇后当然要住椒房殿.那未央宫再好也只不过是妃子居住的地方.
司马晨驳回了大臣的建议:“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她爱住在哪里就住哪里.”
这话不可谓不宠爱.有些大臣当即就不满意了.一国之君怎可如此儿女情长.
尤其是湘王.他刚刚得知自己的母妃惠妃被殉葬了.而且还是顺元帝亲自下的旨.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总觉得是司马晨看武家人碍眼.所以都要除掉.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轮到了自己.
所以湘王第一个提出了自己的质疑:“皇上.您对周家如此之好.就不怕他成为第二个武家吗.”
这话别人说还算合适.由湘王來说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他也是武家的外孙.却在武家被灭门的时候什么也沒说.甚至连京城都沒有回來.
司马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朕的江山.需要你來指点.”
湘王一抖.之前质问的勇气马上就不见了.他本就胆小.现在也只是因为失去了母亲一时失去了理智.现在找回了理智.当然不敢多说.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
司马晨沒有问他是哪个意思.也沒有喊他起來.就让他在那里跪着.湘王倒也是个麻烦.留在上京不行.放出去更加不行.这是个好机会.
司马晨冷冷道:“给我将湘王抓起來.关去惠妃的宫殿.终身囚禁.”
湘王大惊.囚禁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他沒有尝试过.之前在上京还好.但是他已经离开过上京.在封地活得十分滋润.现在回來了.反倒要被关起來.有大臣看不下去:“皇上.湘王犯了何错.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司马晨朝那个发言的大臣看了过去.眼神的威慑之力.让那大臣低下了头.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司马晨冷笑道:“要理由是吗.顶撞朕算不算.”
算.你说的都算了.现在你是皇帝.谁敢违抗你.但是到最后.司马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道:“将他的家人也送进去.给他做个伴.”
湘王就只有一个孩子.王妃小妾倒是不少.司马晨将那些女人都送了进去.也只不过是连累更多的人罢了.
大臣还是想劝司马晨让周媛嫒住回椒房殿.要不然以后有女子进宫可要怎么住.
现在是国丧期间.那些大臣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來.也沒有那个胆子.但是国丧一过就不好说了.司马晨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老臣的想法.语气更冷了:“朕何时说过要纳妃.”
此言一出.就是连晋也震惊了.他以为司马晨答应的只有一个妻子.是保住她的皇后之位.沒想到是不纳妃的意思.
这下更多大臣不满了.尤其是老臣子:“圣上万万不可.应当选妃进宫.为皇家开枝散叶啊.”
这话怎么听起來有些别捏.总之就是说要给皇家多生孩子就是了.司马晨淡淡道:“太子已立.”
意思是你沒看见吗.还是你说太子不是我的孩子.
那大臣一抖.跪了下來.
另外的大臣纷纷劝道:“皇上三思啊.”
司马晨丝毫不动摇.他今天就是要将废后宫这条圣旨下了.谁敢反抗.
还别说.真是有不怕死的.有老臣站了起來.似乎是左御史的同僚.想來是御史院的.
他义愤填膺道:“我等食朝堂的俸禄.就该为圣上分忧.这件事.皇上就是不爱听.臣下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