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有完没完。”杨心怡摘了墨镜,眼底的黑眼圈哪怕遮了粉还是依稀可见。
她说这话,阮明瑜就不明白了,沏了壶茶,给杨心怡倒了一杯,在隔她一个茶几的红木椅上坐下来,眨眨眼道,“事情是你挑起的,怎么反倒问我有完没完,我倒想问你,随随便便用你的名气来污垢我的名声,难不成在你看来,这都不是事?”
杨心怡哼了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本来无意把你曝出去...”
闻言,阮明瑜接过话,“只是手滑点了个赞而已。”
“你!”杨心怡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明瑜呵呵了两声,跟沈豫北在一块生活久了,她也学会他嘲讽人的本事了,怎么办。唉,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本来你我不相识,我自认也没得罪过你,就算你手滑点了赞,那吃药呢?我不相信我的药有问题,你去查证了吗?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张口就说是药的问题,往小了说,你是跟我作对,往大了说,怎么,你是质疑中医中药了?就凭这点,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你。”
阮明瑜这人,真要较真起来,沈豫北都能被她气个半死,何况是还没修炼成精的杨心怡。
“好,我道歉。”杨心怡忍住怒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
阮明瑜突然想到小姜前些天跟她说过的段子,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认为你今天是来诚心道歉的。”阮明瑜不吃她这套。
杨心怡突然抓了阮明瑜的手,哭丧着脸道,“你让我见豫北一面,我有话要跟他说,我已经休息好了,别再让他停我节目,断我戏路了。”
阮明瑜叹口气,把她爪子拿开,“你想见就去见他,我说话不算。”
杨心怡心里发恼,说起话来就没把门了,脱口道,“我要是能见着他,我还来找你?!”
阮明瑜笑了,绝对不是愉悦的笑,“我爱莫能助,你和他的事情,你找他吧,找我没用,我也不会管。”
说完,阮明瑜抬眼看看墙上挂的钟,站了起来。
她人还没走出茶歇室,就被杨心怡扯住了胳膊,哀哀央求道,“我二十出头就跟着他了,这些年我跟着他什么都不图,现在他转头娶了你...你有他,可我只有我的事业了,没了事业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阮明瑜摇摇头,“杨心怡,别把你说的这么委屈,你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图你今天的事业哪来的?别告诉我你是睡导演睡来的。”
把别人当二傻子看的人,自己离脑残也不远了,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人找大树好乘凉,杨心怡跟沈豫北这些年,她可不相信什么都没得到,既然各取所需,再端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架子,给谁看呢。
杨心怡脸色沉了下来,松了阮明瑜的胳膊,冷笑了一声,“本以为你是个小绵羊,合着我还小瞧你了?”
阮明瑜懒得搭理她,不想跟脑残说话。
的确,当年杨心怡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两眼抹黑,什么都不懂,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只能跟着同学跑各大剧组当群演,如果没碰上沈豫北,她可能还在跑龙套也未可知,娱乐圈这摊浑水不好趟,沈豫北这架独木桥自然有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上。
“我的第一次给了豫北,我跟他这么多年,本以为会是他最后一个...”
阮明瑜听得心里烦闷,开口打断她,“打住打住,我没兴趣听你们的情史,你再不走,我让保安把你请走。”
说完,阮明瑜不再理会她,开门喊保安。
杨心怡也是要脸的人,如果被保安架出去,她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不等保安过来就戴上了眼镜,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她一走,小姜就蹭到了阮明瑜跟前,“明瑜姐,她没敢怎么样吧?”
阮明瑜笑了下,“没事,你去忙你的。”
阮明瑜中午走得早,她回了趟娘家,把过节前的礼送了,又在娘家吃了午饭。陆明光跟贺喜的婚宴订在端午之后,因为陆明光的情况,婚宴不准备办大,就请两桌男女双方至亲的人就行,陆明光跟贺喜早就领了证,贺喜也一直住在这里。
“爸什么时候回来?”阮明瑜问了一句。
林兰芝道,“听他说端午还要去外省一趟,估计得婚前才能赶回来了。”
自从陆建国调到邱海县就经常出差,不能常常回家,不过陆家的条件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最起码林兰芝没再张口闭口管阮明瑜或者沈豫北要钱。
“妈,我端午放假就不回来了,要去趟苏州乡下。”阮明瑜给贺喜夹了块肉,扭头对她道,“是自己家,多吃点。”
初来乍到,贺喜仍旧腼腆,不大能放得开,吃饭也不好意思多吃。
林兰芝道,“回苏州乡下干什么?”
“去看豫北的妈妈,他妈妈在苏州养老。”
林兰芝点点头道,“那是该去看看她,东西买好了吗?”
阮明瑜愣了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