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熏睡脚踏都受不了,何况她这个小姐?!
再说这里可是她的卧房,要委屈怎么也不该委屈她这个主人!
“你这榻倒还算宽大,两个人睡也不算挤,我忍一忍应该能睡着。”哪知简虚白闻言,只一沉吟就道,“反正也没其他人知道,咱们一起睡好了!”
宋宜笑瞬间就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
更不要脸的是,简虚白说完这句话,就施施然在她身旁躺下,“就这么说定了,好了,睡吧!我明儿还得起早走,可不能太折腾。”
见宋宜笑双目喷火,就要发飙,他也不急,慢悠悠一句,“你这会闹起来,惊动人上来查看,撞见咱们现在这副样子,你说对谁更不好?”
宋宜笑:“……”
这岂止是不要脸?!
这压根就是块滚刀肉啊!
“头发还湿着呢?”简虚白打完棍子,不忘记给颗甜枣,一副“刚刚才发现”的样子,摸了摸早就散了自己满身的青丝--哪怕昏暗的帐子里看不清楚表情,只听语气,也能想象他这会薄唇微勾得意暗敛的模样,“为了谢谢你愿意把睡榻分我一半,我帮你擦干头发,成了吧?”
我、一、点、都、不、想、分、给、你!
被他强按在榻上绞干长发的宋宜笑,再次挣扎无果后,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等娘给了我那种“包侍妾死得自自然然”的药,我一定要全部给这家伙灌!下!去!
第67章 你趁我睡着了打我怎么办?!
简虚白不知道未婚妻已经被他气得开始考虑谋杀亲夫的可行性了,替宋宜笑绞干长发后,把帕子随手扔到脚踏上,笑着道了句:“公平交易。”
就理直气壮的一躺,打算睡了--却还是牢牢抓着她,宋宜笑挣了两把没挣开,怒道:“放开我!”
本来她上楼时就只穿了xiè_yī,外袍只是披着,方才那番折腾,外袍早就不知道揉到哪里去了,xiè_yī的系带也有点松。
就算帐中昏暗,看不到什么香艳,但两人纠缠了这么久,该碰不该碰的地方也都碰了好几次了--如今简虚白抓着她双腕,将她侧按在榻上,他躺下后,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腰上,这姿势等于是把她搂在怀里!
宋宜笑几近赤.裸的脊背,都能感觉到他胸膛起伏时的坚实与炙热!
这叫她怎么能不出声?!
“不行!”简虚白语气慵懒道,“万一你待会气不过,趁我睡着了再打我怎么办?”
不用待会,我现在就想打你!
宋宜笑磨牙半晌,憋屈的认识到双方武力上的差距,深呼吸数次后,决定先骗了再说:“你当就你一个人想睡觉?我也困得紧了好吗?谁有那闲心夜半三更不睡觉,就是为了揍你一顿出气?!”
简虚白“嗯”了一声,道:“反正困了,什么样睡不着?何必非要我放开你?”
“你既然这样不尊重我。”宋宜笑真心快吐血了,“何必要我嫁给你?!”
她这会要求简虚白放开自己,也不全是生气与羞涩,却是真的怀疑对方对自己的尊重程度--毕竟她已经不指望简虚白的爱慕了,以后过门,全指望他的尊重与信任过日子,倘若这人根本不尊重她,那还混个什么!
“我要不尊重你,方才还能由着你打我?”简虚白听出她的气怒与怀疑,却依旧慢悠悠的道,“我娘跟我皇外祖母,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好么?”
替她把丝被掖了掖,“别想那么多,不早了,睡吧!”
接下来任凭宋宜笑苦口婆心,各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都不理会。
半晌后,宋宜笑都说得口干舌躁了,方察觉到身侧之人呼吸匀净而绵长--早就睡着了!
宋宜笑:“……”
要不是手被他抓着,腿被他压着,人被他搂着,她一定趁现在爬起来再抽他一顿!!!
--次日醒来后,宋宜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昨晚,她到底是白天劳累过度、疲惫不堪睡过去的;还是,被简虚白生生气昏过去的?
偏偏这时候简虚白已经悄悄走了。
让宋宜笑想解恨都找不到目标!
悻悻的梳洗打扮好,她下了楼,跟往常一样,与韦婵一道用了早饭,就一起到庭中散步闲谈。
消食结束后,宋宜笑想起来答应司空衣萝的帕子,就叫人取了绸缎、丝线来挑选。
但也只是挑选--她手臂还“受着伤”呢,刺绣虽然用不着太大力气,可灵巧要求却不低,宋宜笑的臂伤既然严重到需要请大夫看的程度,那必须没法动手。
韦婵到这会才晓得她受伤的事,自是赶紧嘘寒问暖,宋宜笑再三表示没伤着筋骨、也不会落疤,才搪塞过去。
“表姐这会不好动手,不如指点指点我吧?”枯坐无趣;为防被人挑事,又不好去外面走动,韦婵就提议,“我最近正好想做个荷包。”
“成啊!”宋宜笑自无意见,点头道,“我这里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尽管挑!等你挑好了,我看着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