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离旷这些年来对简虚白的仇恨来看,他了解到的简虚白的身世,恐怕也是晋国大长公主说的这个?
不只简虚白,宋宜笑都糊涂了:简家这上一代人,到底在搞什么?
她皱了会眉,忽然想到一事:“你还没出生之前,简家二房与三房就势同水火了,而祖父则从一开始就偏心二房——这是为什么?毕竟二伯跟爹可是同母所出的同胞兄弟,即使爹是咱们现在的外祖母抚养长大的,但照理来讲,祖父顶多就是更偏心自己养大的二伯吧?怎么会偏心到要对三房赶尽杀绝似的?”
“……”简虚白对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才道,“其实不是的。”
见妻子不解,他吐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堪承受的合上眼,低声道,“二伯与爹,其实并非双生子,更不是同母所出!”
“二伯的生母,其实是祖父后来的续弦,温氏!”
“爹才是祖父的原配发妻所出!”
宋宜笑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确定?!”
——她要没记错的话,温氏,现在一般呼为温老夫人,是在燕国太夫人去世后一年,才被简平愉迎娶进府的吧?!
“温氏之前是祖父的外室,但深得祖父之意,所以她怀孕三个月时,祖母也有了妊娠,祖父就设计,在她临盆前夕,悄悄于祖母的安胎药里下了催产之药。”简虚白面带厌恶,沉声道,“导致爹提前了三个月落地——所以爹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来,看了多少名医妙手,始终都是病恹恹的,乃是因为爹的身子骨儿是在胎里受得折损,后天根本无法根治!”
“爹落地时,祖父将足月而生的二伯悄悄夹带进产房,对外说是祖母生了一对双生子,如此给原本该是私生子的二伯争取到了嫡子的名份不说,还长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