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宋宜笑闻言好奇道,“你姐夫怎么为难了?”
“好像说太皇太后跟陛下什么的,我其实也没听太懂!”陆冠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想着问问姐姐。”
宋宜笑知道他说的估计就是太皇太后与端化帝为了代国大长公主争执,简虚白夹在里头左右为难的事情了,这事虽然她想起来也觉得头疼,但在弟弟面前自然绝口不提,只笑道:“你姐姐我才回来,哪知道那么多?不过你姐夫自有分寸,倒也不必咱们太担心!”
又夸他,“云儿真是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姐夫了呢!”
陆冠云挺了挺胸脯,自信道:“那是当然!我将来可是要给姐姐做靠山的!”
“这是谁教你的?”宋宜笑闻言大为意外,眼中也觉得有些酸涩,她虽然接受了宋珞石提出的结盟,但双方血脉已远,迄今也才在辽州时见了那么几回罢了,与其说同族之情,倒不如说是各取所需。
如今陆冠云虽然年幼,距离能为她遮蔽风雨还早,但看着长大的亲兄弟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暖心,不禁连声追问,“可是你师父教的?”
“师父近来忙得很,连续几日给我放假了。”陆冠云道,“这是师母教的——师母还说要我得空常去看望姐姐,只是师父虽然放了我几回假,功课却没有减少,日日打发人来取功课去批阅,所以我恐怕没什么空去姐姐那儿呢!”
“这个不要紧的,你没空去看姐姐,姐姐可以来看你啊!”宋宜笑将他说的这番话揣摩了一遍,沉吟道,“你师父最近忙什么呀?”
这个陆冠云却不太清楚了,他因为一直受到无微不至的呵护,并不是很有心计的人,这会想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建议宋宜笑自己去问:“师母前两日还说想念姐姐呢,姐姐不如去问师母吧?对了,师母跟前的兰香姐姐同我说,师母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宋宜笑对于裴幼蕊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并不惊讶,以为只是替晋国大长公主担心,所以答应下来之后,就继续同弟弟说话了。
中间衡山王回来,特意把陆茁儿喊过去说了小半日话,之后令仆妇送了小女儿回来,奉上好些衣料首饰,让宋宜笑带回去。仆妇又转述了衡山王的话:“府中如今虽有侧妃主持,但侧妃年轻,进门也未久,各样事情尚未上手,现在就接八郡主回来,恐怕反而白费了夫人之前一年的心血,所以还请夫人继续辛苦,容府里有个章程之后,再商议八郡主的归期!”
宋宜笑正有继续留妹妹住燕国公府的意思,闻言自是一口答应,但推辞了衡山王给的东西:“早先蒙受王府大恩,寄居府中六年,王府予我锦衣玉食,又入女学与郡主小姐们同窗——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如今只是照顾我自己亲妹妹些日子,就要王爷这许多东西,却叫我心下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