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哂道,“我也不好跟她说什么——还是那句话:那到底是她亲娘!”
这话却等于承认,宋宜笑也意识到衡山王太妃寿辰那日惨剧的真相了。
而反复强调韦梦盈到底是宋宜笑的亲娘,袁雪沛哪能听不出来其中的隐约暗示?
他眼中微露笑意,温和道:“母女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宋夫人会伤心——不过韦王妃自宋夫人出阁以来,也是不大愿意与燕国公府来往的,既然如此,往后少见……乃至于不见,兴许宋夫人很快就会忘记这些不愉快了。”
简虚白没有半分犹豫:“正是这个道理!”
……片刻后袁雪沛告辞而去,简虚白才从案头抽出几封早就带回来的函件,着纪粟伺候笔墨,着手处置。
“公爷,亲家王妃也太嚣张了!”纪粟一边研墨,一边低声道,“她坐视衡山王太妃赴死,已是不孝不仁不义不忠,却还妄想用咱们夫人的性命洗脱嫌疑——到这儿已经是丧心病狂了,她居然还敢给博陵侯府投书!”
简虚白一边飞快的浏览着公函,一边嗤笑出声:“你还真信那封信是韦氏派人投到博陵侯府的?”
他虽然早就知道韦梦盈心思诡诈,但因为爱屋及乌,一直对这个岳母尊敬有加,孝敬晋国长公主东西时,从没忘记过也给衡山王府送一份的。但这回韦梦盈的做法已经触及他底线——离了妻子跟前,简虚白却是连“岳母”都懒得喊了。
纪粟怔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