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叫珍姐的女子约十八、九岁,不是庄子上的人,应该是周边村子的,珍姐梳着少女的辫子,看来还未婚配,这年纪在汉国农村应是大齡青年了,看身材还算苗条,只五官长得不太好,小眼睛,塌鼻梁,龅牙齿,单看这五官,算得上是个丑女,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
珍姐也微微抬头打量了一下柳沁这群人,都是半大孩子,其中几个衣着华丽,应该就是阿爹所说的柳府的公子,这些贵人她可得罪不起,就如阿爹所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珍姐无法想象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会是怎样,她只知道,冯大与她没有那么大的差距,如果不是阿爹反对,也许,也许……
珍姐又羞得低下了头。她第一次见冯大时就喜欢上了他,冯大与别人不一样,与村子里的甚至庄子上的人都不一样,说话斯文,作派文雅,那时他还是白白净净的,虽然现在晒黑了,粗鲁了,可还是那么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珍姐没听过这句话。她阿爹也没听过,可她阿爹毕竟多活了那么些年,眼毒多了,一眼就看穿冯大的本质,绣花枕头,内里一包稻草,用她阿爹的话说,连绣花枕头都算不上,纯粹一包臭****。
珍姐虽然长得不好看,在她阿爹的眼里还是很宝贝的,要知道村子里的女子哪有嫁不出去的,只要贴些嫁妆总有人愿意,穷人家并不在乎外貌,在乎的是能不能干,会不会生儿子。
可珍姐却硬是没说上人家,不是人家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人家,前两年好不容易说上一个,刚合了八字,那男人就出了意外死了,幸好没下定,否则珍姐就成了望门寡,只怕再无人问津。
可事实是这两年来也确实无人问津,珍姐自己也忧急得很,冯大就象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对她不冷不热,阿爹也极力反对,但珍姐还是决定要紧紧的抓住,因为她也不知过了这村还有没有那个店。
柳沁看了一会热闹,觉得没意思,她不喜欢冯大,对他的事没兴趣,决定还是去河里抓鱼,于是一大群人簇拥着她呼啦啦全都走了,大树下顿时空了下来,冯大见柳沁走了,也不理珍姐,直接下了田,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农活。
珍姐看着远去的那群人的背影,眼光闪了闪,这许这是个机会?
这一天也很平淡的过去了,谁知次日,庄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应该说是爆出了一桩丑闻,冯大与珍姐滚床单,被珍姐的娘和阿爹当场捉住,惹得村子和庄子上的人一阵侧目。
有闺女的人家那些做父母的,暗暗在心里咒骂,没想到冯大竟是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做出如此违背礼法之事,幸亏自家闺女与他没有往来;年轻的妇人女子觉得原来自己看走了眼,冯大那厮竟不是个好的,表面对珍姐不屑一顾,私底下却做出苟且之事;至于年青的男子却感叹冯大的口味真重,就珍姐那样的,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