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接在掌中,他长指淡淡划过手机屏,按下免提,龚芸那令人厌恶的嗓音响起来:“亲爱的,你去哪儿了?”
“龚小姐,我是宁邵匡。”宁邵匡淡声说:“阿昊今晚和我在一起,就不回来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龚芸说:“他现在在哪?我来接他。”
“和我在一起都不放心?”宁邵匡淡淡讽刺:“龚小姐,男人不喜欢太多事的女人,你要想嫁他,就要学着本分。”
“那好,宁少,今晚阿昊就拜托你了。”龚芸说:“你替我转告他,还有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让他好好准备,我等着他来娶我。”
“我会替你转告的。”
听着宁邵匡掐了线,周振昊在座椅上狠狠骂了一声,娶她?做梦去吧!
龚芸收了线,手机上嘀地一响,一段视频发了过来,她打开,看了几眼,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
*
夜色深邃。
夏雪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门被推开,一个守卫走进来,淡漠地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龚小姐的电话。”
夏雪没什么表情的接过来,放到耳边,里面没人说话,却传来一阵男女喘息的声音。
她的眸光一敛,冷冷地举着话筒,也没吭声,直到龚芸的嗓音轻轻传过来。
“夏雪,你猜我和你男人正在做什么?”
“我对你的事没兴趣。”
“呵呵……”龚芸轻笑:“这段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然后手机挂了,一段视频弹出来。
视频不长,很动荡。
狭窄的车厢里,周振昊火热地和龚芸交吻,激情难耐地把她压下去。
短短几秒,激情四溢。
满得仿佛都要从小小的手机屏里溢出来。
不像是假装的。
夏雪看着,面无表情,嘴唇却紧紧抿起来。
她关了视频,在守卫的目光中,回拨了龚芸的电话,听着对方得意的笑声,淡淡说:“龚芸,被人嫖了还洋洋得意,这世上除了你也没别人了,你贱是你的事,没必要告诉我,对了,如果阿昊真在你身边,麻烦你转告他,记得带套,我不想他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说完,她直接掐线,把手机递给守卫:“我要睡了,没事别来烦我。”
手机对面,龚芸望着通话结束几个字,唇角邪恶地一扯。
夏雪真的这么无所谓?
她才不信呢。
*
将周振昊送进医院,两人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等着,房门紧闭,依然可以听见周振昊隐忍的嗓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
药性已经到达巅峰,就算是急救,一时半会也解除不了,只是稍微减少他的痛苦罢了。
他这次的确吃了很大的亏。
送进急救室的时候,顾昕漾看见他的掌心都是血痕。
宁邵匡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老婆,阿昊也不知道要弄多久,要不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我再等会。”顾昕漾默了片刻,舔舔唇,忍不住说:“要不给他找个女人吧,我看周导的样子也忍得很辛苦。”
反正他花名在外,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事出有因,她相信夏雪能理解的。
宁邵匡没吭声,黑眸睨着她,突然压低嗓音说:“亲爱的,你以为我就忍得不辛苦?”
差不多半个月了,他一个需求旺盛的男人,容易吗?
顾昕漾默,现在的气氛,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
“不要脸。”
宁邵匡笑着俯过身来,压着她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手一探,摸上他的腹部,长指轻轻滑动着,低低的问:“真的是两个?”
顾昕漾瞅他一眼,低手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b超报告单,还一直没机会给他看过。
“看到没有,这个白点,就是你儿子。”顾昕漾的身子俯过去,指着报告单上的某处。
宁邵匡视线望过去,老实说,黑乎乎的一团真看不出什么。
“我儿子就长这样?”
“你以为呢?”两个月都还没有呢。
宁邵匡,事实和想象总是有段差距的。
刚刚重新把手放到顾昕漾的肚皮上,周业邦夫妇匆匆从门外走进来,两人打扮得珠光宝气,好似刚从宴会上赶过来。
宁邵匡只得缩起手,从座位上站起身。
“周叔,李阿姨。”
“阿昊怎么了?”李媛瞅着抢救室上面的红灯,着急地问:“为什么进的医院?”
“阿昊被龚小姐下了媚药。”宁邵匡言简意赅地说。
李媛一怔,媚药?
周业邦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之前宁邵匡只说周振昊在医院急救,现在他们才知道真实原因。
“要紧吗?”李媛又问。
“医生说这药很伤身,处理不好,以后会影响某方面的功能。”
李媛的脸色又变了变,没有哪个当妈的会喜欢听到这种事的。
“阿姨,龚小姐这次玩得太过了。”顾昕漾也站起身,火上浇油地说:“夫妻情趣的事我们不好说,但她一个女孩子下这种药,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何止不合适,简直是太过分。
周业邦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行了。
顾昕漾暗笑,他一直以为自己选的媳妇贤良淑德,今晚这个冲击应该不会小。
“龚芸呢?”李媛的脸色也不好看,四下打量几眼问:“她没来吗?”
“不清楚。”宁邵匡淡淡说:“阿姨,我想今晚就不必让她过来了,免得影响阿昊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