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源赶紧蹲下身去,将人翻过来,温如严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她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僵在原地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大声喊起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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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温柔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准备去机场接穆寒时。
对着镜子,温柔挤了点遮瑕霜,仔细涂抹着下眼睑,试图将浓重的黑眼圈盖掉。
温柔几乎是一夜没睡,黑眼圈可以被妆容遮去,但眼球上的红血丝却让她无所遁形。
严峻清醒过来之后,像是害怕自己的毒aa瘾随时会发作,一直拉着温柔说话,断断续续,哭一阵,笑一阵,样子比他昏迷的时候看着更让人难受。
温柔不忍心再给他打镇定剂了,就抱着哥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他说什么,她安静地照单全收,在这样子无声而又体贴的哄慰之下,严峻才终于沉沉睡去。
私人医生说,既然他醒了过来,那么戒毒也就刻不容缓了。
温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她能感觉得出来哥哥的决心,严峻绝不会想以后就浑浑噩噩地活在duaa品的支配之下!
于是温柔让医生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自己一定全力配合!
然后温柔就出门了。
她的车还停在‘夜色’会所的停车场里,昨晚是萧卫把自己送回家的。
那之后他们之间再没有过交流,但温柔其实感觉得出来,萧卫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了。
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应该算是冰释了,但早上的时候,蒋静言却告诉自己,萧卫出院了。
确切一点来说,他是直接向外科主任提出了转院要求。
然后外科主任越过温柔的意见,就那么同意了。
温柔其实挺不明白萧卫的这种做法的,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走呢?
在他一心以为是她害死了纪和忧,千方百计想要报复自己的时候,都能强忍着厌恶面对自己了,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
难道,他是觉得,他恨错了人,对不起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歉意?
还是说,没有了恨意的支撑,他和她,连普通的医患关系都维系不了?
温柔不懂。
如果纪小姐还在世就好了,她应该能懂。
温柔最后没有开车,让司机送的自己。
她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到达机场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有些刺眼了。
温柔下车的时候,轰然涌上来的眩晕感击得她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她轻轻喘着气,扶住一旁的柱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没吃早饭,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这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可温柔也跑不起来,她虽然极讨厌迟到,但眼下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乘上电梯的时候,温柔想着,不知道飞机有没有降落,最好是晚点了吧,她宁愿自己多等一会穆寒时的。
但是,她又怕飞机已经准点到达了,于是拿出,准备给穆寒时打个电话,因为那人一下机看不见自己,会着急。
号码刚拨出去,电梯门就开了。外面站着一大堆推着行李箱的乘客,没等温柔先下电梯,就一股脑儿挤了进去。
温柔差点给人撞倒,她低叫一声,脑袋快磕上电梯内壁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横出来的一条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
那股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坚实的臂膀肌肉牢牢贴着她的身体,熟悉到让人心安的地步,温柔因为怕摔疼而微张的嘴唇,下一秒,近乎是本能地勾了起来。
然后,电话也接通了。
温润如玉的男声,带着清冽干净的气息,灌入温柔的耳中。
——“好久不见,我的穆太太。”
温柔骨头都差点给他叫酥,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软绵绵地趴在穆寒时的怀里,宛如一只黏人的猫科动物。
穆寒时轻轻地笑,低下头,在温柔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触感有些微烫,她可能。有点轻微的发烧。
所以,身体才会这样绵软,像一件易碎品一样,经不住一点粗鲁的碰触。
穆寒时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都没做,但原本吵闹得沸沸扬扬的电梯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自己的身体,默默地往旁边挪,尽管这狭窄而拥挤的空间,几乎动不了多少位置,但,能离穆寒时远一点,哪怕是几毫米的距离,都好!
刚才那两个差点撞倒温柔的男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弓着背,手脚蜷曲着,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给缩没了。
温柔乖乖被穆寒时顺着发丝,一直没有抬眼看过旁人,自然不知道电梯里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周围好像一下子空了许多,连带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起来,她笑得更开心了一些,两只手揪住男人的衣服,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电梯再一次下到了b1层,这一次,没有人敢争先恐后,一个一个按着顺序出了电梯,别说推搡,就连行李箱碰到一起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温柔感叹大家的素质在这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时间里有了质的飞跃,等到左右的人都走干净了,她才发觉到了不对,问道:“咦,程安呢?”
“头等舱只有一张票了,她坐下一班飞机回来。”
“哦。”
穆寒时低头审视她,柔和的目光里带了几分犀利,温柔给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忽然听得男人问,“张嫂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