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皆变,看来是站错了队伍,难怪被处罚得这么惨!
云开踮了踮脚尖,应了一声,“嗯。”
“你出来。”
“哦。”
人群让出一条道,云开微微笑着,“谢谢,真是谢谢。”一路无阻地走到乔易的面前。
乔易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云开指了下茶水间里面,“我接完水准备走,马玲突然拉住我,我一不小心就将水杯里的……开水泼了出去,估计她跟林达有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垂下头,抿着嘴唇,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而且还将自己的责任撇得很清,越发的显得周围这些同事咄咄逼人欺负她新来的。
这些人本来就在懊恼站错了队伍,被她这么一说,瞬间有种撞墙的冲动,这年头,职场如战场,果真是要擦亮眼睛才行,否则会死的很惨。
乔易没过问林达和马玲,而是继续打量着她,“那你呢?被烫着了吗?”说着就拉起她的手看着,“烫着哪儿了没有?”
云开摇摇头,“我没事,林达和马玲她们……”
“你不必操心,事情我会处理。”乔易松了口气,对方卉说,“你先带云开去我办公室。”
“好的。”方卉轻快地应道,朝云开伸出一只手,“走吧。”
方卉跟云开年纪差不多,云开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云开很不一样,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云开跟乔总的关系,但毕竟她是乔总的助理,近水楼台嘛,至少还是知道这个云开在乔总的眼里是跟公司里其他的女同事,甚至包括乔总的那个女同学都是不一样的。
等方卉带着云开离开后,乔易这才看着众人再度开口,“还不去工作?”
一帮人脚底抹油,一溜烟四散开。
林达和马玲还在茶水间里嘤嘤地抽泣,俩个人的手上都被烫得一片通红,而且还肿了起来,不过脸和别处应该没事。
乔易站在茶水间的门口,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人不明觉厉,“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在公司的人缘如此之好。”
马玲偷偷看了眼林达,似乎还没弄明白状况,委屈地伸着自己的手说:“乔总,云开她是故意的,你看我的手,还有林达的手,都被烫肿了,这起码一段时间都没法捏画笔了。”
乔易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给你们放一年的假在家好好养伤,如何?”
马玲面色一僵,垂头不再说话。
林达抿了下嘴唇这才开口,聪明人一般都不会做出头鸟,“今天是我跟马玲不对,本来也没想着要怎样,在这里正好碰到云开就想着新来的同事跟她打声招呼,跟她说话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马玲就拉了她一下,谁知一杯水就泼了出来,这事怪我和马玲了,乔总不要生气,也不要责怪云开,她不是故意的。”
“她……”马玲刚要说话,被林达给瞪了一眼,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乔易冷眼看着她们,以前也没觉得这些人虚伪,今天算是见识了,他不咸不淡地问:“需要我给你们放假养伤吗?”
林达忙笑着摇头,“不用,小伤而已,一会儿去处理一下涂一些烫伤药明天就会好了。”
乔易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云开在乔易的办公室里接了杯水,站在画板前看一副尚未完工的画,这不是一般的风景或者人物画像,而是一张建筑图的雏形,乔易学过建筑?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她扭头看去,指着跟前的画板问,“乔易,你学过建筑?”
乔易笑着点头,“对啊,我大学就是学的建筑,研究生也是建筑。”
“那你为什么现在开画廊啊?怎么不当工程师啊,乔工。”
乔易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别的,“以后我不会再让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今天是我不好,对不起云开。”
云开对于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早已见惯不惯,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便不再继续问,而是说:“今天的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没想到第一天来上班就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刚刚好好考虑了一下,我还是走吧,正好也没有办入职,这样走了也方便。”
不等乔易开口,云开继续又说:“我只是想找一份安定的工作,无心卷入一场女人争夺男朋友的纷争,给你带来不便还请见谅,你也不必劝我留下,我已经决定了。”
“云开--”
留给乔易一个背影,云开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乔易懊恼地攥紧拳头,气得想揍人。
云开离开画廊后给乔易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她就乘坐地铁又换乘了一辆公交,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以前她喜欢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如今看着这架秋千,她只觉得碍眼。
联系了小区的物业,没多久就有工人过来将秋千拆了。
“云小姐,这些东西您还留着吗?”工人问。
云开想都没想,“你们若是有用处就拿走用吧,我不需要。”
这是一架机械秋千,用材都相当好,这么多年风吹日晒也没有生锈掉皮,如果换个地儿组装一下还可以继续用,可她却不需要了,既然要跟过去断了,那就断彻底。
……
陆承铭下午回到医院,照例先去看了萧寒,萧寒上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但是状态十分不好,也不跟人说话,谁来也都不见,若他不是个医生,估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