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
“要是这几日这侍卫来找你麻烦,你直接闭门不见。”
“是。”掌柜拿着几包药递给了郭平,“这位爷,这是您要的药,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
郭平将药藏入衣袖之间:“今日之事不得向其他人透露半句,否则我杀了你。”
掌柜惶恐至极:“是是是,我明白。”
郭平拿着药离开了药方,楚心悠早已从后门离开,看来刘氏是安心不留下楚心然的孩子了,刘氏和郭平狼狈为奸,本想着提携郭平,她竟是污了眼,选了这样的一个人,引狼入室。
入夜后,楚心悠得知楚心然赶往了刘姨娘的住处,轻蔑一笑,药已经换了,只怕腹中的孩子喝下了安胎药会更加安全,倒是看看刘姨娘会有什么反应。
楚心然将双儿扔在了刘姨娘院门口,不让她进去。
双儿见楚心悠来了,急忙上前唤道:“大小姐,二小姐不让我跟着进去,怎么办?”
楚心悠摇头:“不必担心,静观其变就好。”
珍珠在刘氏的命令下守在了院门前,见楚心悠来了,准备进门通报,却被楚心悠拦下来了:“我就是来要回我的丫鬟,这就离开。”
带着双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双儿寻思了许久:“小姐,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双儿见二小姐鬼鬼祟祟的,恐怕是图谋不轨。”
她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不,我们只是不打断她们的计划。”
“你先回院子去,我一会儿再回来。”
“是,小姐。”
告别了双儿,楚心悠从刘氏的院子后面绕了进去,厢房的窗户正在她的身旁,她站直了身体,藏在墙后面听里面的动静。
厢房内传来楚心悠愤怒的声音:“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
刘氏根本不理会她的蛮不讲理:“喝下去,喝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楚心悠的眼线这么多,娘拿到这药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你别再胡闹了。”
“我不想喝。”楚心然光是闻着这药的味道,就泛着恶心,还怎么喝?要是喝下去了,她和三皇子的孩子肯定就没了,即使是被众人知道,她也想嫁入三皇子府,哪怕是众叛亲离也好。
“不喝也得喝,这一次你必须听娘的,你还年轻以后要孩子的机会多得是,现在的时机根本就容不下这孩子。”刘氏想了一想,只要楚心悠和苏氏一走,相府就收入囊中,到时候楚相那边一命呜呼了,就没有人抢了,“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快成功了。”
“弟弟呢?他会帮我的。”楚心然还在寻找最后一丝机会。
“天明已经知道了,他替你瞒着,让你早些时候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这易国的天下和相府谁不是我们的?”
楚心然委屈的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她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还是怪她自己没有早些时候发现,被楚心悠发现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哽咽出声:“三皇子他知道吗?”
刘氏无奈的看着女儿,为何要受这样的折磨,她也于心不忍:“天明没有告诉三皇子,三皇子并不知道,现在是别无他法,你以为三皇子会为了你放弃一切?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即使知道了,也是同样的选择。”
楚心悠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楚天明回府事穆易尘安排的,包括之后楚心然回府,全都是拜穆易尘所赐,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现在正是一步一步走向了正轨。
“我明白了。”楚心然的语气瞬间低沉了起来,颤抖着双手捧起身前的一碗黑的药,端在面前,难以下咽。
最终仰起头,将一碗药一饮而尽,没有剩下一滴。
放下碗,她躺上了床,闭上眼:“娘,我想睡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刘氏不忍心看着女儿受苦,拉着楚心然的双手,坐在床边:“你睡吧,娘在你身边守着你。”
一直过了许久,只听见楚心然安稳的呼吸声,刘氏觉得特别奇怪,药效怎么会没有发作,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抬手摇醒了楚心然。
楚心然朦胧地睁开了眼:“娘,一切都结束了吗?”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伸手摸了身下的裙摆,是干涸的,没有一丝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紧张地攀上了楚心然的双肩,难道是药有什么问题,不可能啊,这是郭平亲自去药方拿的药:“你有没有觉得难受?”
楚心然摇头,没有一丝不舒服,倒是觉得孩子更加稳定了。
刘氏急忙站起身,检查了楚心然喝的药碗,一把扔在地上,愤怒吼道:“该死的,竟然敢拿假药来骗我!”
刘氏把所有的罪名都怪罪到了郭平的头上,这种贪财贪权的男人,果然不可靠:“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娘!”楚心然还没来得及还住刘氏,刘氏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她站起身子,浮现出一抹笑意:“真是一个傻子,早就把药给换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
楚心然早在熬药的时候就让人把滑胎药的换了,她喝的药对身体没有危害,如果不装的像一点,刘氏怎么会相信她。
她拿出一个包袱,装了刘氏许多首饰和钱财进去,背着包袱偷偷从窗户逃了出去,喃喃出声:“娘,别怪我,等我生下孩子,我就回来找你。”
夜里天色很暗,楚心然根本没有发现就在窗户身边的楚心悠,背着包袱径直从后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