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兰夕的话形容,我在这方面的胆子,比芝麻还小。
从影院回到卧室,我依旧战战兢兢的,感觉四周的氛围如电影里一样,森冷恐怖。
瞄了一眼房里那一席榻榻米,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电影里那只手,让我隐隐觉得,眼前榻上的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
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但我还在不停地自我暗示:没事、没事,不要想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心里刚默念没几句,落地日式推拉窗上投射的树影忽然晃动了一下,窗外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窗边飞了过去。
“啊!救命啊!”我一惊一乍,大叫着冲出自己所在的房间,慌乱地在灯光幽暗的长廊里狂奔。
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在我听来,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跟着我的脚步,怎么都甩不开。
小恶魔和小乌鸦再次吓晕过去。
我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也不敢在待在走廊里。
要去哪里躲呢?
这栋宅子里,除了雷震宇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了,要去找他吗?
此刻,比起我对雷震宇的畏惧,我更害怕一个人待着。
没有办法,我只好壮着胆子,轻手蹑脚地拉开雷震宇房间的推拉门,试探着溜了进去。
一进门,我便看到雷震宇赤_身站在房中喝水。
他的墨发上滴着水,落在古铜色皮肤结上,水又顺着结实的胸肌滑落至腰间,那里只随意地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十分凸显!
嗖地一下,内心的小恶魔鼻血狂喷。
“不、不好意思!”我惊羞不已,忙用手捂住双眼,“我、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雷震宇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冷冷瞟了我一眼:“把门关上。”
关门?!
他是让我出去把门关上,还是让我在他房里,再把门关上?
说真的,若我留在他房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尴尬,关键他还穿那么少……但若要我出去把门关上,我又害怕得双腿发软。
一时间,我进退两难,只好在房间的玄关徘徊。
正踌躇着,雷震宇突然抬步向我走来。
我一惊,他要赶我出去,还是……要干嘛?
看着他赤身朝我一步步逼近,我一步一步地往墙壁上靠:“雷、雷先生……”
后背紧贴墙壁的同时,雷震宇结实的手臂已撑在墙边,将我禁锢在他高大身躯下。
刚沐浴过的他,身上散发出微热的水汽,带着浓郁的龙涎香,一股强烈的、独有的男性气息,迎面向我袭来,瞬间控制了我的呼吸。
“雷、雷先生……”没由来地,我心慌意乱,全身的血液也加速运行,慢慢接近沸腾……
他琥珀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俊逸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该一把推开他的,可我不敢触碰他赤.裸的身体。
我屏住呼吸,双手紧拽着衣角,完全不敢正眼看他,身子使劲往墙上顶,似乎要将自己嵌进墙壁里。
作者有话要说: 靠得好近呀,肌肉男抵无力呀,又要被壁咚了?嘻嘻,小天使们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共处一室(2)
雷震宇无限靠近我,但他的唇离我的脸不到一寸时,忽然说了句:“挡到我了。”
“嗯?”
顺着雷震宇伸手的方向望去,他的手落在被我后背压着的深灰色睡袍上。
我尴尬地眨了眨眼,原来他是要拿衣服啊……
不禁松了口气,尴尬地侧身让开。
雷震宇披上睡袍,往榻榻米走,撂下一句:“晚安。”
他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
其实,我待在他房里确实局促不安。而且我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很不合适。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不想走。待在这里,总比独自待在阴森的房间里担惊受怕好,内心对黑暗的恐惧压过了我对雷震宇的害怕。
我赖在玄关,左顾右盼,一眼看到了摆在房里矮桌上的围棋,脑中灵光一闪,说:“雷先生,今天是周末,不如……我陪你下围棋玩吧?”
他侧眼看我,说:“可以,不过……规矩是赢了的人可以亲吻输的人。”
“什么?!”我怎么能答应他这种无理的条件。
“别打扰我休息。”雷震宇一脸兴趣全无的样子。
我一听,急了,立马说道:“好、好、好!玩就玩!”
之所以答应他的条件,是因为我围棋技术确实还不错。这都得益于老爸是个围棋高手,我从小耳濡目染,深得真传,在大学的围棋社里几乎都没有对手。即使我不清楚雷震宇的实力,也直觉他是个不简单的对手,但谁让我胆子小呢?再说,以我的棋艺,未必会输他!
夜深了,我绞尽脑汁和雷震宇和周旋了两个多小时,这盘棋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不得不承认,雷震宇的棋艺确实不错。不过,他一开始有些轻敌,以为自己可以轻松致胜,与我过了几招后发现我并非菜鸟,才变得十分较真,但为时已晚。
此时,从这盘棋的布局来看,我已更胜一筹,雷震宇倒是眉头紧锁着,有些举棋不定了。
等了好分钟,他终于在棋盘下角落下一子。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一阵窃喜,因为他落子的地方正是我设下的连环陷阱,我等他上当很久了。
我装作淡定,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我早已看定的格局里,率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