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欲哭无泪,庄主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姑奶奶,脾气大得很,又刁钻古怪,他要是能制伏得了,就该改行去当整日劝不良分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资深和尚了。
“流盈她硬是要来,我怎么劝说都是无果。”
庄主大人瞪他一眼,林瑾瑜耸肩,表示他实在无能为力。
萧澈重心仍在大局:“瑾瑜,你刚从前朝过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稳定下来。”
“这就好。”萧澈长呼一口气,稳定下来的意思必然就是已经战胜那些不法之徒了。
“宋国公正在指挥下属将尸体运出,由于金銮殿前染了一地的血还未来得及处理,老爷子便请皇上先行移驾明光殿。至于朝中那些一起蓄意谋反的周翰爪牙,皇上已经下令全部逮捕,关入天牢,等商议之后会再给出明确的惩处。”
“恩,如此甚好。”
“对了
,我听说你们去追周翰了,现在怎么样?”语气中隐隐有些紧张。
萧澈沉下脸来,正色道:“自焚了。”
“自焚?”林瑾瑜挑眉,冷笑一声:“也罢,算他识相,否则要是落入我们手中,少不得落个生不如死的地步。就算他自裁,死后也定是随意丢到乱葬岗中,不得安宁。如此看来,自焚倒不失为一种办法,骨灰飘散,无影无踪,至少图了个自由。”
“是啊,就是可怜了华清塔。”萧澈还在惋惜那里面整整摆了八层的绝世宝物。
“华清塔!”林瑾瑜大叫着跳起来,“你是说周翰自焚的地点居然是华清塔?真的假的,齐烨你说……咦,你哥呢?”
萧澈亦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明明刚才还在的,怎么一转身就没影了?”
东华门下,玥流盈百无聊赖地低头踢石子,真是,瑾瑜不是说去探探消息,怎么这会了还没回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期然间,恶魔般的声音响起。
糟糕,玥流盈皱起小脸,下意识地想跑,却被来人强势禁锢住,一步也动弹不得。
“嘿嘿。”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开场先来个好姿态必定是对的。
哪知庄主大人丝毫不买账,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敲了三下:“笑?你真是够没心没肺,这种时候还敢削尖了脑袋往皇宫里钻,你难道不知道这里还在打战,很是危险吗?”
玥流盈无辜地闪着大眼睛:“我整个
人就像得了多动症一般,在山庄里根本坐不下来。”
庄主大人似乎像没听到她的解释,继续念经道:“我让瑾瑜看着你,你为何不听瑾瑜多番的劝告,硬是要进宫来,你知不知道这里随时的一个变数都能让你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玥流盈娇躯一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没听错吧,林瑾瑜对她多番劝告?
这究竟是哪来的荒诞版本,实在是离谱得很。
她是很担心没错,她是坐不住没错,她是蠢蠢欲动没错,她是向林瑾瑜请求来宫内瞧瞧局势没错。但是——
她才说了一句,林瑾瑜自己眼中就冒着明显很是赞同的亮光,不用问她也知道林瑾瑜必是也很想入宫一探究竟的。
只因为,那种亮光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每次看到漂亮姑娘,林瑾瑜的眼睛里就都是闪着这种贼兮兮的光亮,仿佛承载着三百多颗的好奇心想要寻宝,不断地跳动跳动跳动。
然后还甚是矫情地回拒她,像是牙齿漏风一般故意道:“这样……这样不好吧,有些危险。况且让齐烨知道的话,恐怕……不好交代。”
她想了想,依庄主大人的脾气的确会火山爆发,还是算了,便打算放弃:“那我还是回房睡觉去吧。”
哪知林瑾瑜却一个反身挡住她的去路,完全暴露出他的无耻本性:“那个,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确
实闹心了些,心中也堵得慌。看到你这么坐立不安,我便牺牲一回,带你进宫看看去如何?”
亏她当时还对他感激涕零,双手捧心觉得他善解人意潇洒大方为人和善大气爽快,没想到这厮根本就是一披着温良河马皮的狡诈大犀牛,居然对着庄主大人说谎都不眨眼。
什么叫多番劝告?丫的,林瑾瑜,算你狠,最好别让本小姐逮到你!
玥流盈气得直咬牙。
庄主大人看她眼神飘忽,又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俊脸唰的一下黑下来:“玥流盈!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摇晃她的肩膀,凌大庄主只觉得自己多年来最被称赞的自制力在这没良心的女人身上,完全破了功!
掉得连渣渣都不剩!
玥流盈拉回天马行空的思绪,讪讪地朝他笑:“瑾瑜说这东华门有我们的人守着,不会有危险,所以我才敢来的。”
庄主大人瞪她,别想就这么轻易躲过。
玥流盈笑嘻嘻地凑过去,用脑袋蹭蹭凌齐烨的手臂:“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转到正题上来,庄主大人也不再打算和她置气,反正这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即便说教了也总是屡教不改。
哭笑不得地顺势环住她:“你不是都盯到皇宫里来了,怎么会不知道事态如何?”
“就是想确认一下。”玥流盈理由很是正当。
道听途说的有些不太可信,还是听庄主大人现场报道较有说服力。
“顽抗的反
贼已经全部击毙,其余的全都打入天牢等待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