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周府先祖追溯到周翰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一代,都是保家卫国的忠良,正是有了这些功绩的铺路,前任皇帝老儿才将朝廷重任放心地交给周翰。
没想到竟养大了一只白眼狼,对闪闪发光的皇帝宝座虎视眈眈。
叹一口气,看样子到了周翰这辈,显然是基因突变了,连着他儿子也成一绝世败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玥流盈神秘兮兮:“透露一下,他有没有可能篡位成功?”
“不可能。”凌大庄主回答得迅速而坚定。
某女人摸摸脑袋,一阵乐呵,看样子她的小命是保住了,庄主大人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会这般肯定。
却没想到凌齐烨接下来回了她一句:“自古邪不胜正!”
玥流盈气绝。
见鬼的邪不胜正,要真是这样那岳飞为何会输给了秦桧,于谦又为何会死于石亨所害。
蹙着秀眉开玩笑道:“要是事败了,我们是舍生取义还是溜之大吉?”
林瑾瑜继续灌他的苦药,表示什么都没听到,让庄主大人自己解答去。
玥流盈瞪他,就知道装,那么小碗的药,怎么可能灌那么久,又不是樱桃小嘴。
凌齐烨想了想,望着她:“你说呢?”
“我?不是有句话叫夫为妻纲,你要是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我自然是赶紧跟着携款而逃。但你要是选择留在来慷慨赴死,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玥流盈挺直腰板。
凌大庄主将她额前飘落的碎发捋到耳后,笑道:“我不会让周翰得逞,更不会让你赴死,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玥流盈像个温顺的小猫咪正接受主人的顺毛服务,满足地眯着眼睛直点头。
林瑾瑜哀怨地别过头,真是太不注意场合了,当着他这么个病患亲亲我我,含情脉脉,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巨大的油灯笼,照得整个房间通亮通亮。
不过,两个当事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他的存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中。
狠狠地咳了一声,蒙着被
子钻进去眼不见为净。
林瑾瑜养了两天伤,身体上的痛少了一些,玥流盈思前想后,决定给他的薄情心来一个沉重的打击。
中途拦下送药的小婢女,玥流盈记得她,似乎是叫——“阿芙”。
一个情窦初开,极为仰慕林大公子的小女生。
粉粉的脸蛋,一看就知道抹了不少胭脂水粉,婢女的腰包毕竟有限,买的东西多是次品,玥流盈远远就能闻到那种浓浓的香味。
虽然不至于刺鼻,但闻久了总是不好受。
头上特地别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蓝色小花,衬得人更是小巧玲珑,可心得很。
哎,又是一个被不良青年荼毒的花花少女。
默哀三秒钟。
“阿芙,这药我送去就好。”
精心打扮过的姑娘有些隐隐的不乐意,又不好明摆着拒绝,只好道:“夫人,这种辛苦活就让婢子来就好,药罐很重的,不敢麻烦夫人。”
拉着盘子的一角:“无碍,我正好无事,去看看瑾瑜顺便把药帮你带去。”
阿芙坚持:“夫人,婢子惶恐,还是让婢子端着吧。”
玥流盈无奈摇头,也罢,人家姑娘好歹花了不少时间精心打扮,就为了见英俊潇洒的林大公子一眼,何其辛酸与痴情,自己还是不要当恶人的好。
到了林瑾瑜住的屋子,阿芙老远就唤着:“林公子,阿芙给你送药来了。”
玥流盈不想再进行任何的吐槽行为,瞧瞧,人家姑娘有多热情,多亲切,全是林瑾瑜
那个烂人来者不拒给惯的。
等他什么时候被宋姐姐收了,这些个fēng_liú旧账就等着有朝一日被慢慢地清算吧。
阿芙把药端了进去,笑得灿烂又婉约,明明两个极为矛盾的表情却被齐集在一张俏脸上。
尺度把握得刚刚好,完全没有违和感。
林瑾瑜直起半边身子,享受着免费的喂药服务。
玥流盈脸被气成猪肝色,猛地从柱子后边露出头来,正悠哉悠哉喝药的林瑾瑜被吓得差点一口药全喷了出来。
镇静过后又开始继续喝药,明明一副享受的模样却还在嫌弃着:“这药真苦。”
玥流盈坐下来喝光了一整壶的茶,那边一口又一口的行为终是到了尽头。
“阿芙,你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林公子说。”
阿芙看了看林瑾瑜,又看了看玥流盈,顺带还扫了一眼后边的锦瑟和祁琳,不甘不愿地应道:“那婢子先下去了,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可随时传唤婢子。”
“去吧去吧。”好让她快点进入正题。
林瑾瑜狐疑:“什么话?”
玥流盈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确认够严肃够认真够肃穆时方才开口:“知道宋姐姐为什么这些天没踪迹了吗?”
林瑾瑜一滞,他原以为宋大小姐是故意不来看他,可听流盈这么一说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玥流盈唬起人来已经风轻云淡到一定地步:“宋大哥前段日子把她给带回去了。”
“然后——”林瑾瑜显然不再是之
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然后,听说宋国公是铁了心要宋姐姐嫁人,男方家长都捎了信来要求把婚事提上日程了。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说不定两人连八字都合算好了。”
“合八字!!!”林瑾瑜蓦然高了几倍的分贝。
玥流盈处变不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