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一把拉住碎碎念的林瑾瑜:“走了走了,你在这碍什么事?”
“唉,还是我们两个无家室的人比较幸福,自由自在。”
“胡说
,少主现在每天像是泡在蜜罐里似的,怎么就不幸福了?”
林瑾瑜的声音渐行渐远:“反正我身边要是多出一个女人,肯定是浑身不自在。”
“瞎扯,说不定嘴都咧歪了。”
“绝无可能,本公子现在是万花丛中过,哪能傻到仅仅单恋一枝花。”
“……”
见他们两个越走越远直至拐弯后完全看不到身影,玥流盈这才转身,凑到房门边透过纱窗往里望去。
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凌尘刚才说庄主大人还在——泡药浴?
玥流盈脸上染起一层薄晕:“千绝,等你们少主弄好了再通知我。”
走远之后又小碎步回头:“对了,周翰收到消息了吗?”
“夫人,现在才刚刚过不久,我们的人没这么快探到消息。”
额,她急糊涂了。
再过不知多久的时间,玥流盈在偏房小小睡了一觉后才开始她的探病行程。
凌大庄主已经泡好药浴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只好比之前的状况要好上许多。
伸出手轻轻地在庄主大人脸上捏一捏,嗯,温度还挺正常,没发烧。
“你在做什么?”
凌大庄主突然睁开眼盘问某个动手动脚的不老实女子。
玥流盈跳起来:“你没睡?”
“睡了,可惜被你的手一捏又醒了。”声音依旧清润,比起往日来却有些中气不足。
玥流盈还在努力狡辩:“我就是轻轻一捏,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哪里知道你就因为这样
醒了。”
凌齐烨一阵好笑:“看有没有发烧用捏脸的?”
他的玥儿精明起来十个男人都抵不过,可一旦迷糊了,就是他也忍不住想轻笑出声。
“还会损我,证明你确实是没事了。”玥流盈挤挤眼,强大到连小强都闻之惊悚的庄主大人终于又回来了。
凌齐烨坐起身来,隔着被子把玥流盈轻抱着,柔声道:“只是小毛病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玥流盈闻言真想扑上去咬死这个嘴硬的男人:“都痛晕过去了,还说是小病!”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是痛一阵就晕,比起以前真的只能算是小毛病。”
凌大庄主轻描淡写的语气真是让她抓狂。
方才的情境她还历历在目,凌大庄主不是不能忍痛的人,他的意志素来比任何一人都来得丧心病狂。
能让他都无法忍住的痛那必然是常人无法感受到的。
如此说来,以前的疼痛比刚才还要来得更重?
“你怎么会患上这个奇怪的毛病的?”
“生来就有了。”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述说,却让玥流盈隐隐看到一丝潜在的哀伤,想必这些年来他被这病折磨得不轻。
还因此幼时离家,甚至错过了见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成为了终身遗憾。
玥流盈一时间百感交集,谁说这个男人是万能的?
其实他活得比谁都累,受的苦比谁都多!
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你师父会把你治好吗?”
“等这里
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启程去找他,这六年来师父一直在替我研制解药,已经有眉目了。”
玥流盈痴痴地笑道:“那就好。”
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惑道:“你说的告一段落是什么时候?”
庄主大人每天的行程都满满的,说不定比当朝的天子还要辛酸,总是忙完这一阵就开始忙下一阵,这般的大忙人猴年马月才能把工作告一段落。
凌齐烨解释道:“最近周翰动作太大,我不放心,等什么时候他落马了,我才会考虑离京的事。”
玥流盈气结:“我看皇上都没你抓他抓得这么凶。”
“折腾了一晚,你竟然不困?”凌齐烨开始转移话题。
某女人摇头,她吓都快吓死了,哪有睡意。
书房里的床只有一人大小,勉强算是个软榻,玥流盈鼓着双颊:“不睡,我睡不着,反正天也快亮了,不差这一会。”
她的精神损失太大,死了好多脑细胞,得平复平复心情。
庄主大人也不再说,他方才醒来不过是强撑着意志,好让玥流盈放心,这会是真的没气力了。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玥流盈闲着无事,打量着书房后面的这个隔间。“雨砚阁”她来过好几次,但似乎还是第一次到这隔间里来。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休憩之地,依旧布置得极为豪奢,里面除了三排的檀木书架,还有些陈列的古董珍玩。
玥流盈蹦跶地四处瞅瞅,虽看不出这些东西的价位,但也
知道绝对不菲。
斜睨一眼,扫过最后一层的书架,有几本书堆得歪歪扭扭。
玥流盈掩着嘴偷笑,庄主大人前不久还在嫌弃她的的百宝箱一片狼藉,这下可被她逮着把柄了吧。
啧啧,凌乱的程度可不比她差啊!
慢慢的踱步过去,准备静静地替他把书排放整齐。
轻皱起眉,凭着她多年来看八点档狗血剧的经验,她怎么觉得似乎有点不大对劲,这书……
轻轻地挪开那一堆书籍,下面竟是一个暗层。
没有保险箱的落后时代就只能依仗暗层来隐藏自己的小金库或是小秘密。
玥流盈满身的细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