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名利?
“那是为什么?”
苏箬笙下意识的问道。
“报恩,你们的母亲于我有恩。”
母亲?有恩?
苏箬笙一怔,轮椅上的苏南眉头深深蹙起。
这位长姐五岁就离开京城被送往千里之外的祖祠,而她之所以被送走就是因为他们的母亲,现在她却说他们的母亲有恩于她?
且不说这是真是假,就算是当真有恩,以她当时的年纪,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人当初也并没有跟去,谁又会对她说起曾经的恩情?
可苏箬芸似乎并不打算多说,直接招招手让自己身后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
那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方正,身侧斜挎着一个药箱,不待她多言语,就向池边的苏南走去。
苏箬笙见他这身装扮便知他是位医者,可这人她并不认识,显然并非府中之人。
“你……你如何能带个外男进来?”
她满脸不可置信。
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件都让她无所适从,每一件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何不能?”苏箬芸浅笑,“这成安侯府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看那语气神情,竟是完全不将成安侯府放在眼里,哪有在人前表现出的对于能够回到这里的欢欣喜悦忐忑不安。
两人说话间,医者打扮的中年男子已被苏南身旁的小厮拦了下来,满脸戒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离我家少爷远点儿!”
跟着苏箬芸一起过来的木莲上前一步道:“二少爷,这位是常州有名的神医鹤大夫,大小姐这次回京特地将他请来给你诊病的。”
常州神医?姓鹤?
“难道是人称鹤医仙的鹤神医?”苏若笙再度震惊。
“正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前院儿那些夫人们估摸着过不多久就会让人来寻大小姐回去了,还请二少爷配合。”
苏南敏锐的捕捉到她言语中的几个字眼:这次,特地。
“这次”回京,那是不是说以前也回来过?
“特地”请来神医,那是不是说早已料到会有人接他们回到京城,且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
更甚者……难道回到京城一事也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
苏南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抿唇看着神色淡然的苏箬芸,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里的鱼竿放到一旁,让小厮将他转了过来,又摆摆手让他退开。
小厮见状立刻退了下去,鹤存安俯身上前,拉起苏南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腕儿,仔细诊脉,之后又在他腿上敲打揉捏一番,这才站直了身。
“无碍,小事,养养就好了。”他淡淡说道。
无碍?
小事?